的府兵和部分与刘仁并非铁板一块的地方豪强私兵,开始人心浮动。偶尔会有三三两两的叛军士卒,趁夜偷偷溜出营寨向官军投降。
潞州城下,仿佛展开了一场无声的较量。一方深沟高垒,稳扎稳打,不断压缩空间,施加心理压力;另一方则据险死守,内部却在压力下悄然滋生裂痕。
这一日,李治正在帐中与张柬之、小武商议是否要拔除那座曾让他受挫的前哨营寨,以及如何以最小代价达成目标。斥候送来紧急军情:一支约千人的叛军,试图从城南一处隐秘小路绕出,似要偷袭官军一处粮草转运点。
“来得正好!”李治眼中精光一闪:“正愁他们龟缩不出!命右翼负责清剿的赵将军,派一营兵马,于险要处设伏,务必全歼此股敌军,擒其头目!”
命令迅速传达。两个时辰后,捷报传回:叛军果然中伏,被早有准备的官军杀得大败,斩首三百余,俘虏五百多人,其头目一名校尉被生擒,仅有百余人狼狈逃回城中。
此战规模不大,却是开战以来首次成建制地歼灭叛军有生力量,极大地鼓舞了官军士气。更重要的是,擒获了叛军一名中层将领。
李治立即下令,严加看管这名被俘校尉,并让随军的书记官详细审问,务求摸清城内叛军更为具体的布防、粮草储备、以及各派系之间的矛盾细节。
审问结果颇令人振奋。这名校尉并非刘仁嫡系,乃是被裹挟的地方豪强武装头目之一。他供认,城内存粮虽多,但分配不公,刘仁嫡系占据大半,他们这些外系人马颇多怨言。而且,刘仁对麾下将领也并非完全信任,尤其防备那些原本的府兵将领。
“机会来了。”李治看着汇总来的口供,对张柬之和小武道:“叛军内部当下人心浮躁,利字当头,各怀鬼胎。可从此处着手,加大攻心力度。”
他沉吟片刻,对小武道:“师姐,劳你亲自执笔,以孤的名义,单独给几个已知的非刘仁嫡系叛军头目写信,陈明利害,许以重利,看看能否撬动墙角。”
“是,殿下。”小武领命,她心思缜密,文笔亦佳,此事交给她最为合适。
同时,李治再次下令,将此次俘虏的五百多人,与之前俘虏分开看管,给予基本饮食,并由教导团中善于宣讲的军官,每日对他们进行劝导,宣扬朝廷政策,分化瓦解其斗志。
围城进入第十日,潞州城内的气氛明显变得更加压抑。官军虽未大举攻城,但那不断完善的包围圈,日夜不停的骚扰,以及如同雪花般飘入城中的劝降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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