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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有一年天竺诸部之中出了一位雄主,他游走于多国之间,感觉自己兵强马壮,有一年他毫无预兆的向我中原宣战……”
小武听完之后眼睛都瞪大了:“那个叫尼赫鲁的是不是傻子啊,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干。”
“嗯,当时天底下也没几个人能想明白,哪怕你师父的老师想了三天三夜也没想明白。所以,很多事情发生的根本就不需要逻辑……”
夜色渐沉,潞州城中的喧嚣渐渐沉淀下来,只余零星犬吠与更夫悠长的梆子声。夏林小院里,黄泥裹着的叫花鸡已埋入灶膛余烬中,只等时辰到了破土而香。
小武仔细净了手,坐在夏林对面的小马扎上,眉宇间仍带着思索。夏林方才那番“世事无逻辑”的论调,尤其是那个“天竺雄主”的古怪故事,让她心中无法平静。
“师父,若按此说,那刘仁背后之人,岂非也是在做一件他们自己都未必能想明白的糊涂事?”
“所以说嘛。”夏林弯着腰用树枝拨弄着灶膛里的灰烬:“很多人做事不是看对不对,而是看他们自己觉得值不值。那刘仁,大概觉得横竖是死,不如赌一把。他背后那些人,或许觉得能成事最好,不成也能给朝廷添堵,最不济也能看看太子成色。”
他抬起眼皮,看着小武:“治儿选了仁君之路,这条路看着光明,走起来却最是坎坷。要忍常人所不能忍,能容常人所不能容。我今日出手,不是替他走路,是给他搭个桥,光靠仁心感化,乱世是平不了的,得让人怕,让人敬,让人算不清你的底牌。”
正说着,灶膛里传来细微的“噼啪”声,一股混合着荷叶清香与鸡肉浓香的奇异味道开始丝丝缕缕地透出来。
“时辰差不多了。”
夏林丢了树枝,拿起火钳,小心地将那团烧得硬邦邦的黄泥疙瘩从灰烬里扒拉出来。泥团表面布满裂纹,热气蒸腾。
他用火钳子轻轻一敲,干硬的黄泥应声碎裂,露出里面已然变成深褐色的荷叶。层层剥开荷叶,一股更加浓郁霸道的香气炸开,弥漫在整个小院,勾得人口水直流。
夏林撕下一条肥嫩的鸡腿,递给小武:“尝尝,火候刚好。”
小武接过,也顾不得烫,小心吹着气,咬了一小口,满眼的笑意。她特别喜欢跟夏林在一起,那种心安的感觉就像是父亲当年还在世时一样,甚至就连李治都给不了这样的安全感。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脚步声和李治略带疲惫却难掩兴奋的声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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