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尚翘着脚瘫在东宫偏殿的软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抛着手中的果子。李治坐在他对面,面前摊着几份刚送来的河东军报,眉头却舒展着,嘴角噙着一丝难得的轻松。
“没劲。”拓跋尚把果子丢进嘴里,含糊抱怨:“那帮孙子现在见我就躲,连门都不出了。”
李治头也没抬,笔尖在军报上批注:“还不是二哥你手段太烈,他们骨头都叫你拆软了。”
“放屁。”拓跋尚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老子那是给他们松松筋骨!谁知道一个个都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对了,二哥。你不要与崔琰走太近了,那人……”李治说到这里有些说不出口了:“反正二哥你小心着点。”
“怕个球,你二哥男女通吃,尝尝他的滋味也不是不行。”
这会儿殿门外传来一声低笑,两人抬头,只见李承乾一身雨过天青色服,体态修长面容俊朗,与屋里的两位比起来,他的确成熟许多也更多有一份如玉公子的温润,而此刻他斜倚在门框上,不知听了多久。
“大哥!”李治放下笔,露出真心笑容。
拓跋尚眼睛一亮,扑过去揽住李承乾的脖子:“老大,找点乐子啊!我快烦闷死了。”
李承乾任由他挂着,慢条斯理地走进殿内,目光扫过李治案头的军报,又落到拓跋尚那张写满无聊的脸上。
“法子么,总是有的。”他声音温和,像春风过山涧:“有些法子倒是可以试试。”
拓跋尚松开手,狐疑地瞅着他:“你又憋什么坏水?”
李承乾微微一笑,自顾自斟了杯凉茶:“我听说陛下有意在昆明池畔新建的皇家图书馆落成之日,举办一场文会,既为彰显文治,也为给东宫择选几位才学兼备的侍读、伴读。”
李治眼神动了动,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侍读是太子属官,伴读却多是勋贵子弟,名义上是陪太子读书,实则是入东宫为质,更是家族未来地位的象征,这可是一个香饵。
拓跋尚还没转过弯:“选侍读?跟找乐子有啥关系?”
李承乾呷了口茶:“文会自然要考校学问。这考题么……除了经史子集,或许还可加些新意。比如,策论一道,题目就叫《论新式纺织机与漕运改良对关中民生之影响》。再加算术一科,题目繁复些,要计算昆明池水车之效率与建造成本,误差不得超过百分之一。而不管如何删选,只选其中五成之人。”
拓跋尚眨巴两下眼睛,眼中不解:“不是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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