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的奏章递进宫里没出三日,朱批就下来了。
女皇陛下准了这道折子,还在末尾添了句“与民同乐,善莫大焉”。
旨意像插了翅膀,不出十日就传遍了各道、州、县。
魏国也很配合的将这个比赛的消息分发了下去,那不开玩笑的说那帮北佬怎么可能吃得过南方的老饕,这不得好好欺负欺负他们?
很快,岭南的老厨子开始收拾行囊,把晒干的香菇、腊鸭仔细包好,又将那些叫不上名字的果子装进竹篓。
他的徒弟蹲在灶前,小心翼翼地把那口用了二十年的砂锅用稻草细细裹好,背后还带着几只肥硕的白鹅在嘎嘎乱叫。
“师父,听说关中干燥,这砂锅怕是会裂。”
“裂了就裂了,到了咸阳再买新的。”老厨子头也不抬,继续往箱笼里装着各色调料。
而漠北的汉子们把风干的牛羊肉捆扎结实,又在勒勒车上架起整只处理好的羔羊。一个年轻牧民摸着腰间的银刀,对身旁的老者说:“阿爸,这次去关中,定要让那些中原人尝尝咱们草原的味道!”
驼铃声声,西域的商队装满了孜然、胡麻,还有用皮袋子装着的秘制香料。领队的胡商操着生硬的官话对伙计嘱咐:“到了咸阳,先找地方把这些香料晾晒,可不能受潮。”
东北来的车队载着野味和山货,厚厚的棉被盖在货物上,里头装满了用硝石制的冰块,生怕路上的热气坏了食材。
江南的师傅们最是辛苦,木桶里养着的活鱼要时时换水,篮子里装的时蔬也要小心伺候。
中原的老师傅则带上了祖传的老面,那锅熬了三十年的老卤更是用陶罐密封得严严实实。
通往关中的官道上,一时间热闹非凡。南腔北调的叫嚷声、车马粼粼的行驶声混杂在一起。有赶着牛车的,有推着独轮车的,有挑着担子的,都是往咸阳去的方向。
这座在渭水北岸建了十二年的新城,花了朝廷不知多少银子,全是浮梁来的工匠一手操办。城墙还是那么高大雄伟,可一穿过城门洞,里头的景象就让初来乍到的人看直了眼。
满眼都是红砖砌成的楼房,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像是用尺子量过一般。街面宽得能并排跑八辆马车,地上铺着灰扑扑的水泥,下雨天也不怕踩一脚泥。
最牛逼的是它的排水系统,这玩意可谓匠心独运,从有这个之后就再也闻不到城市里的屎尿味道,干干净净的叫人心情愉悦。
而临街的铺子,一扇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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