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的信件。
是徐妙云的笔迹。
信中,字里行间都是对丈夫和孩子们的担忧,嘘寒问暖。但信的末尾,却隐晦地提到了京城的动向。
皇上朱元璋对燕王此次“西巡”不闻不问,但朝堂之上,以蓝玉为首的淮西武将集团,却屡屡上书,言辞激烈地弹劾燕王擅自与外番开战,有拥兵自重之嫌。
朱棣看完信,面沉如水。
他知道,京城里的那帮人,又开始坐不住了。
但他更清楚,只有将北方的威胁彻底打掉,将刀子握在自己手里,他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
遥远的北平,燕王府。
姚广孝同样收到了一份详细的战报。
他站在巨大的地图前,枯瘦的手指在狼山的位置上轻轻一点,然后缓缓向西移动,最终落在了那片草原。
“燕塞堡……”他低声念着朱棣在战报中提到的名字,眼中精光一闪。
“王妃请看。”他指向地图,“此堡一成,便如同一颗钉子,死死地钉在了草原通往西域的咽喉上。它不仅是军事要塞,更是未来控制西域商路的钥匙。帖木儿想东进,必先拔掉此钉。而我们,则可以以此为跳板,随时叩开西域的大门。”
徐妙云看着地图上那个小小的点,心中的担忧稍减,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自豪。
她的丈夫,目光所及,早已超越了北平,超越了大明。
她立刻下令,组织王府所有力量,筹备物资,不计代价地送往草原,支援燕塞堡的建设。
草原上,新的秩序在血与火中建立。
朱棣没有理会那些部落首领的小心思,他从瓦剌俘虏中,挑选出数千名年轻力壮的青年,又从质子营中选拔出在这次战斗中表现优异的少年,将他们混编在一起,成立了一支新的训练营。
教官,正是宝年丰和亚朵。
数日后,燕塞堡的雏形已经在一片荒滩上拔地而起。
朱棣站在刚刚建好的瞭望塔上,狂风卷起他的披风,猎猎作响。
一名饕餮卫送来一柄刚刚铸好的斩马刀。朱棣接过,随手一挥,刀锋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凄厉的破空声。
他望着夕阳沉下的方向,那里,是帖木儿汗国的疆域。
就在这时,朱高煦气喘吁吁地跑上瞭望塔,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裹。
“父王!”
“何事?”
“这是范叔给大哥新做的药膏,让我送来。还有……父王,您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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