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燕王府密室。
朱棣看着眼前这个站得像杆标枪的男人,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他双肩。
“好小子,回来了!”
“王爷,回来了。”吴猛的声音像两块石头在摩擦,干涩,简短。
“嗯。”朱棣递过去一枚黑沉沉的铁牌,上面只刻了一个字——“燕”。
“去应天,报恩寺,找姚广孝。”朱棣的声音低沉得像在压着一座火山,“从现在起,你和你的人,只听他的。”
“是。”
吴猛接过令牌,没一句废话,转身便融入了无尽的黑暗。
朱棣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目光穿透墙壁,落在舆图上应天的位置。
妙云,高煦,高燧……等我。
与此同时,西域,撒马尔罕。
范统打着哈欠,将手里的密信在烛火上烧成一撮飞灰。
“看来,是要开席了啊。”他喃喃自语,脸上的懒散一扫而空,眼神里全是饿狼见了肉的兴奋。
“传令米兰沙!”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狼军留一半给他守家,剩下的,连同所有阿修罗、粮草、金银,全部给老子打包运到西域边境!”
“全军,枕戈待旦,备战!”
应天府,一场毫无征兆的大雪,将整座石头城冻成了一个巨大的冰窖。
寒风像刀子,顺着门缝往里钻,冷得人骨头缝里都冒寒气。
燕王府内,更是冷如冰窟。
三公子朱高燧裹着两床厚棉被,牙齿还在“咯咯”打架,嘴唇冻得发紫。
“二哥……我感觉……我快要变成冰雕了……”
“砰!”
朱高煦一脚踹开房门,提着一筐黑乎乎的东西冲进来,狠狠掼在地上。
“娘的!看那帮狗东西给咱们的‘好炭’!”
地上,全是碎成渣的煤灰,还夹着石块和泥土。
朱高燧捡起一块,刚想往火盆里添,就被朱高煦一把夺过。
“别点!这玩意儿能把人活活呛死!”
说着,他捏碎一块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那股刺鼻的硫磺味,熏得他差点当场去世。
就在这时,徐妙云披着一件单薄的旧披风,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扫了眼地上的劣质煤渣,又看了看两个冻成鹌鹑的儿子,那双平静的凤眼里,瞬间结了冰。
“高煦。”
“娘!”
“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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