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利奥这样的许多人,选择了沉默和适应。他们觉得能在大城市找到一份工作,有一个相对稳定的社区,偶尔能透过缝隙看到一点白人世界的“奇观”,就已经比南方的种植园好太多了。
他们主张渐进式改善,强调黑人应先通过职业技能教育和经济积累来提升地位,避免与白人社会发生正面冲突,相信“时间会解决问题”。
而休伊,则属于另一类。
这类黑人普遍有一种激昂的独立情绪,他们坚定地认为:难道我们没有和白人一样应征入伍吗?难道我们没有为民主和被压迫的少数民族而战斗吗?难道我们没有通过辛勤劳动为国家作出贡献吗?
他们有理由相信自己在这个国家的作用,当发现这个社会似乎不属于他们,内心由激昂的独立变为愤恨不平。
他们开始号召黑人进行更激烈的抗争,“反击,不再像被驱赶的牲畜”!
他们对任何不触及种族问题核心的“进步”都抱有深深的怀疑。
就像休伊的追问,“现在的芝加哥,欢迎黑人吗?”
“那些半公开的酒吧,我们能和白人一样自由进出吗?”
“那些重罪化立法,会不会更多地用在黑人穷鬼身上?”
“那些个号称文明之光的私人监狱,会用来关黑人吗?”
“那个号称记录传奇的豪杰榜,也欢迎黑人吗?”
一连串的问题,像冰冷的锥子,刺破了利奥用“热闹”编织起来的伪装。
他张了张嘴,脸上的光彩彻底消失了,肩膀耷拉下来,最终苦涩地摇了摇头。
他无法否认。
欧战期间,北方缺乏劳动力,黑人大量从南方迁徙到北方城市。
芝加哥市黑人居民人口从几万猛增到现在的十几万。
当黑人到达北方城市时,他们还是遭遇了他们以为已经抛在身后的歧视。
工厂里,黑人工人干着最脏最累的活,拿着最低的工资,还时刻面临白人工人的敌视和工会的排斥。
警察对黑人的暴力执法司空见惯。
他们的孩子不能和白人孩子上同样的学校,他们不能和白人一样自由地选择住在任何街区。
重罪化立法?那简直就是为贫困的黑人青年量身定做的……
那些最光鲜亮丽的酒吧,除了黑人乐手,也是不欢迎黑人的。
甚至于,做违法的私酒生意,都是白人的专属舞台,黑人只能摸到边缘——利奥就是帮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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