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脑子里想的不是如何建设新家园,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当家作主”,变本加厉地去欺负、报复那些留下来的白人,或是沉溺于抢夺战利品的短期快感之中。
动员他们进工厂从事枯燥的生产?学习生产技能?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他们只想抢夺白人的财产,将过去积压的怨恨以最野蛮的方式发泄出来。
瓦坎达渴望稳定秩序,恢复生产,但破坏秩序最严重、最难管理的,不是那些负隅顽抗的白人据点,反而是自家这些被突然到来的“自由”冲昏头脑的黑人同胞。
休伊有时候都在想,圣城不出,是不是就是因为被外面这些同胞的表现“羞耻”到了?
尽管内心五味杂陈,郁闷难当,但在谈判桌上,气势不能输。
休伊反唇相讥,“也不知道是谁,不允许我的同胞们接受正常的教育,不允许我们生活在有希望的环境里接受文明的熏陶,生生将人逼成了鬼,如今却反过来指责鬼不像人?”
胡佛摇摇头,不打算继续辩论下去。
认出了休伊,他就知道了瓦坎达的目标是认真的,而他,恰恰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而来的。
“自治州是不可能的,你们的力量还不足以独立支撑起一个州。我指的不仅仅是军事力量,更包括维持一个现代社会运转所必需的、各种层面的社会管理人才……”
休伊双手环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听着,等待对方的下文。
“但是,”胡佛的语调微微缓和,并在桌上铺开一张地图,“我们也能理解你们瓦坎达渴望一块真正自由之地的决心。所以,我们有一个更具建设性、也更能体现联邦诚意的建议。”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最终落在了佛罗里达半岛东南方,那片被美利坚海军舰队包围的巴哈马群岛。
“大英不是说支持黑人独立吗?我们美利坚海军,可以帮助你们,拿下整个巴哈马群岛!甚至,我们可以支持你们瓦坎达在那里独立建国!”
然而,休伊依旧保持着双手环胸的姿态,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问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那么,瓦坎达需要为此付出什么?”
胡佛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这才是精英应有的逻辑。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问出了那个自白宫出来后,就一直萦绕在他和背后那些大人物心头的问题:
“我们想问一下,‘黑耶稣’的‘神恩’,白人,也能沐浴其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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