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如刀,甲板摇晃。
陈品那句“这一场,交给你”,像一颗深水炸弹,把本来就波涛汹涌的黄海炸得更浑了。
直播间弹幕直接断层,满屏全是问号。
【???品神你玩真的?】
【这是决赛啊大哥!虽然囡囡很可爱,但对面可是拿手术刀切鱼的变态啊!】
【完了完了,这波是飘了,拿国运在这儿带娃呢?】
现场的气氛更是诡异到了极点。
小野次郎手里的柳刃刀顿在半空,他转过头,看着那个还没操作台高的小女孩,嘴角勾起一抹极度轻蔑的冷笑。
“八嘎……侮辱!”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神冷得像冰。
“这是对料理的侮辱,也是对对手的侮辱。不过……”
他推了推防风镜,镜片上闪过一丝寒光。
“既然你们选择了自杀,那就别怪我残忍。”
他不再看华夏队一眼,转身专注于自己案板上那条唯一的战利品——一条只有巴掌大的比目鱼。
虽然鱼小,但在小野次郎手中,它享受了帝王般的待遇。
放血、去神经、冰镇。
每一个步骤都精确到秒。
他的刀工确实恐怖,薄如蝉翼的鱼片被一片片切下,在碎冰上拼成了一朵晶莹的菊花。
这是极致的“技”。
是在资源匮乏下,被逼出来的极致工匠精神。
另一边,安托万虽然晕船晕得七荤八素,但还是强撑着做了一道法式生腌虾。
“柠檬汁的酸度必须控制在PH值3.5……”他一边挤柠檬一边碎碎念,“只有这样才能在杀菌的同时,不破坏蛋白质的结构……”
相比之下,华夏队的操作台,简直就像是……过家家。
囡囡费劲地爬上那个特意找来的高脚凳。
她没有那些寒光闪闪的专用刀具。
手里就拿着一把秃了头的小铁片子,那是大连海边老太太们人手一把的“开蚝神器”。
旁边,放着一个从陈品那儿顺来的大红保温壶。
“开整!”
小姑娘用稚嫩的声音给自己打了打气。
她先抓起一个满身黑刺的紫海胆。
这玩意儿看着吓人,但在她手里就像个乖巧的毛线球。
小刀往海胆嘴里一插,手腕一抖,咔嚓一声。
盖子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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