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郎中闻言愣了一下,他神色颇为古怪地看了楚明夷一眼,片刻后神色恍然大悟,连忙附和道:“邬大人洁身自好,莫说是妻妾了,听说连通房也未曾有。”
这点倒是和外面流传的谣言不太一样。
他初到宁州的时候听闻这位平南王身边的宠臣荤素不忌,男女通吃,后来在邬府待了几日,再加之给邬辞云数次诊脉,这才方知传言有误。
因着邬辞云如今尚且无法起身,带路的下人一路将楚明夷引去了卧房,内室被提前挂上了珠帘,阻隔了外人向内窥伺的视线。
瑞王属官奉命与瑞王军的将领李副将侯在外面,两人心知邬辞云是瑞王的左膀右臂,对此倒是没有芥蒂,哪怕是多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半分不悦。
楚明夷一进室内就嗅到了苦涩的药味,他再扫了一眼那道珠帘,心里暗骂了一声邬辞云矫情,冷着张脸坐到了太师椅上。
近来邬辞云重病,属官频频与梁军周旋,如今见楚明夷神色不好,他自然不敢开口,只是恭谨对帘内道:“邬大人,楚将军已经到了,关于平涑瘟疫之事,劳您费神解释一二。”
邬辞云适才刚喝完药汤,她抬手拒绝了容檀端过来的蜜饯,慢吞吞抿了几口清茶,直至嘴里的苦涩味彻底压下,她才慢吞吞开口,“平涑没有瘟疫。”
由于尚在病中,她的声音远比平常还要虚弱喑哑,帘外三人需得屏气凝神才能听清她的言语。
“平南王为图朝廷赈灾款,命我伪造瘟疫之事,平涑百姓如今安然无恙。”
属官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连忙道:“既如此,那便是一场误会了,下官这就命人撤去平涑城外的守卫。”
“不必撤。”
邬辞云说话说的有些急,忍不住又轻咳了起来,容檀见状连忙轻抚她的后背,想要帮她顺气。
楚明夷隔着珠帘看不真切,只能模糊看出邬辞云和一个男子行为亲密,两人几乎都要抱在一起,简直就是不成体统。
邬辞云半响才终于缓过来,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淡淡道:“朝廷大军在梧州陵县附近驻扎,几日前就已传书请宁州运送粮草相助。”
“如今宁州粮草半数在平涑,劳几位下令,命城中兵士装作宁州残军,将粮草一路运至梧州。”
“这……”
属官和李副将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虑和惊讶。
若是把粮草送去了梧州,那无异于是在帮朝廷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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