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栾树文、蔡晨旭、王梓楷一起心神一动,他们扭头看向身边和身后的军士们,低喝道,“准备战斗!”
“唰!”军士们一起腰刀出鞘在手、握紧长枪、张弓试弦、给机弩安装弩箭,没有火铳,因为用火铳就容易暴露身份了。
两三里外,遍地泥泞的官道上,一支足有四五百人的队伍慢慢地出现了,半数骑马半数徒步,往丘陵这里渐渐地近了。
队伍正中,骑在一匹健马上的新任淮扬镇团练总兵官、第十一代魏国公徐胤爵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身上的官服衣甲一边在马背上屁股扭来扭去想换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他仰头看了看阴沉沉、风雨雪交加的天空,心头窝火地骂道:“什么鬼天气!”本来,他新官上任,可谓志得意满、意气风发,偏偏天公不作美,大大地扫了他的兴致。
徐胤爵今年三十岁出头,自小养尊处优,虽会骑马,但骑术一般,他又好逸恶劳、不肯吃苦,自然没有多练习,坐船渡江踏上江北岸后,这一路过来,他感到屁股和大腿内侧都要被马鞍磨破了,生疼生疼的,愈发让他烦躁。
“前面四五十里就是仪真县城了,”与徐胤爵并排而骑的一男子指向前方,“到了县城,我们好好地休息一晚上,明早就可以坐船去扬州府城了。”
这男子名叫汤国祚,跟徐胤爵一样身份不凡,他是明朝开国功臣汤和的九世子孙,袭封灵璧侯,也跟徐胤爵一样,是个终日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勋贵后代,也没在弘光朝廷担任实权职务,与徐胤爵关系相当好,两人是典型的狐朋狗友,徐胤爵被任命为新任淮扬镇团练总兵官时没忘了他,给他弄了个淮扬镇团练千总的职务。
汤国祚是个典型的阿谀奉承之徒,当年魏忠贤得势时,他曾捐资建造魏忠贤生祠,算是阉党的“外围成员”,看在这一点的份上,同是阉党出身的阮大铖对他另眼相看。
听了汤国祚的话,徐胤爵点点头:“到了仪真县城,定要叫当地的官吏好好地招待我们,美酒美食、歌姬舞女一样都不能少!”
汤国祚嘻嘻笑道:“这是当然!”
“总兵官大人、千总大人,”徐胤爵、汤国祚身后一人稍微催动座下马匹进到二人身旁,是兵部主事之一李绰,他显得有点心神不宁,“自我们渡江到江北岸后,我就感觉我们好像一直被人在暗中窥视着,先前经过那片树林时,我亲眼看到有人在林中鬼鬼祟祟地偷看我们继而倏然不见,实在是有些古怪,令人不安。”
这李绰是阮大铖的心腹部下之一,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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