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远负手而立,想到宋卿绾擅自做主做的那些事,心中一阵火气,敛眉道:“难道我不能生气?”
卿绾从前温柔懂事,谨言慎行,让他觉着和自己很像,这才被吸引了注意力。
不曾想,短短两年过去,她竟变得如此偏激。
若当时楚昭月没有替自己挡那一剑,受伤的就会是自己,说不定他会死在她手中。
这是她想要的么。
“回驸马,属下并非那个意思。”侍卫少见他如此冷淡的神色,额头不自觉渗出冷汗,“宋姑娘做出那样大逆不道之事也是因为心中在意驸马您。”
“她为了您甘愿不嫁,错过女子大好青春年华,心中难免不满,驸马莫跟宋姑娘一般见识。”
沈慕远想到宋卿绾毫不犹豫地拒绝主母给她定下的婚事,毅然决然从沈府搬出来,日日独守空房,只为等他。
他心生触动,但想着若是不好好给她个教训,指不定她下次还敢,便冷下脸色强硬地说:“不去,让她安生待着,少来寻我。”
“……是。”
翌日晌午,沈慕远提着在南街专门去买的糖蒸酥酪想进听玉轩求见楚昭月。
却被守门的女使拦在门外,只说殿下在养伤,谁也不见,不管他说什么,连个进去通传之人都没有。
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留下糖蒸酥酪离开。
楚昭月定是因为被禁足在生气,但他相信,她不会生很久的气。
先让她冷静两天也好。
目送沈慕远离开,两名女使撇撇嘴,转身进了听玉轩,关好大门,将糖蒸酥酪送到楚昭月面前。
酥酪尚且还热乎着,可见沈慕远这次是用心想求得她的原谅。
可惜了,她不爱吃。
她正欲让夏枝拿出去丢掉,林砚修便从内室跑了出来,在她身旁坐下,吸了吸鼻子,“好香。”
“娘子,我能吃么?”
“……”楚昭月沉默半晌,见他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想吃就吃吧。”
待恢复了记忆,他会后悔的。
“好。”林砚修拆开油纸,捻起一块酥酪放进口中,“好香。”
没等多久,江清风又偷摸进了府,开始给林砚修针灸。
细如牛毛的金针在火上炙烤过后一点点扎进林砚修的头皮中。
他被勒令不许动,只能忍着疼坐在原地,握着楚昭月的手,双眼紧闭,眼睫抖得厉害,指尖在她细嫩的皮肤上掐出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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