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权贵的筹码。
她的嫡亲长姐,去年便是被他亲手送入了陵阳郡太守府中,给那年过半百的太守做了第十八房妾室。
如今,轮到原身了。
一个颇有潜力的“县试案首”,在宋父眼中,已是值得下注的“潜力股”,哪里容得她这般“任性”搅局?
宋念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将清凌凌的目光重新投向面色铁青的陈允礼。
她倒要看看,这位被捧上高台的“谦谦君子”,此刻要如何接下这“软饭硬吃”的四字评语。
厅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陈允礼端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死死扣住茶杯,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
良久,他才缓缓抬起眼,眸中像是骤然结冰的湖面,寒意凛冽。
“宋姑娘……”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被刺穿伪装的艰涩,“好一番……诛心之论。”
他缓缓站起身,月白长衫随着动作泛起清冷涟漪。
明明是被当众撕破脸面,他竟还能维持着那份读书人的仪态,也是个有心机手段的。
“允礼寒窗苦读十余载,所求不过是以真才实学报效朝廷、光耀门楣。今日方知在姑娘眼中,允礼竟是这般......不堪之人。”
他这话说得极重,字字都往宋父心尖上戳。
宋父急得额头冒汗,连连摆手:“贤婿误会了!小女无知,口无遮拦......”
陈允礼却不等他说完,径直走向宋念云,
“姑娘既将允礼比作那等攀附之辈,允礼也无颜再高攀宋家。这婚约......”
他故意顿了顿,满意地看到宋父瞬间煞白的脸色,
“……不如就此作罢。”
宋念云勾唇,果然是有些手段的,这招以退为进用得着实妙。
陈允礼笃定宋父绝不敢让这门亲事黄了,这才敢以退婚相胁。
果然,宋父闻言脸色煞白,急忙道:
“贤婿这是说的什么气话!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他转头对宋念云厉声喝道:“依白,还不快给允礼赔罪!”
厅内气氛顿时凝滞。
陈父陈母交换了个得意的眼神,显然也觉得儿子这一手高明至极。
宋念云看着父亲那副唯恐得罪“潜力股”的谄媚姿态,心中冷笑。
她的目光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姜氏。
在原身的记忆中,在宋家,唯有这个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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