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夜里可曾梦到过她惊恐的眼神?”
宋文墨被妻子连珠炮似的质问逼得后退半步,脸上既有被戳中痛处的难堪,也有无法辩解的狼狈。
他张了张嘴,最终颓然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是,没用了!”
姜氏泪水长流,
“依兰已经被你毁了!我绝不会让依白也踏进火坑!陈家这婚事,必须退!你若执意要嫁女儿,我今日就带依白回娘家!”
姜氏寸步不让,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决绝。
宋文墨被妻子这般强硬的态度激得心头火起,强压的烦躁终于爆发:
“胡闹!你当婚事儿是儿戏吗?说退就退!”
“你冷静想想!陈允礼已是县试案首,才学品貌都是上乘。”
“如今陈家虽清贫些,但正因如此,咱们依白此刻下嫁,才是雪中送炭的情分!”
他越说越觉得有理,语气更为笃定起来:
“等他日后高中,步入仕途,依白就是正头娘子、官家夫人!”
“这般前程,陵阳郡多少人家求都求不来。我费尽心思为女儿谋得这门好亲事,怎么到你口中,反倒成了推她入火坑?”
他看向姜氏身后的宋念云,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依白,你自幼懂事,当知为父苦心。这门亲事,对你、对宋家,都是最好的选择。
你休息休息,晌午吃过饭,为父带你去别院,给陈家道个歉!
为父在给陈家些银子,这事儿就过去了……”
姜氏见宋文墨仍旧执迷不悟,还想将女儿嫁去那等人家,也不想和宋文墨多说,拉着宋念云的手就要往外走。
宋念云却没有动。
姜氏回头,一脸疑惑地看向她。
“依白……你别怕!娘带你离开这个吃人的宋家……娘和你爹……”
“娘!”
宋念云打断了母亲的话,笑着道:“您和我爹成亲二十余载,不能因为女儿就和父亲和离,那样就显得女儿太不孝了!”
“况且,这点事儿,也还没有到和离的程度!”
和离之后的日子,远非母亲想象的那般,仅仅是清贫一些罢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一个被和离的女子回到娘家,即便外祖父、外祖母真心疼爱,不存半点嫌弃,可家中还有舅母、堂兄堂嫂。
长久的寄人篱下,哪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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