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急得眼圈发红,
“你那两个庶兄尚且要靠银子开路,你……”
“娘!”
不等姜氏说完,宋念云就打断道:
“您可还记得,女儿缠绵病榻那几个月,除了您日日过来喂药擦身,其他人可曾来过?”
她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父亲只派人送过两回补品,两位姨娘更是避之不及。
就连…就连女儿心仪之人,也生怕过了病气,从未踏足屋门半步。”
姜氏闻言,眼眶又红了。
她怎会忘记那些日子?
女儿终日以泪洗面,原本明亮的眼眸总是红肿着,整个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她那时以为自己的女儿活不下来了,没想到数日前,竟然奇迹般地康复了!
“那时女儿躺在床上,看着帐顶,忽然想明白了……”
宋念云握住母亲的手,指尖微微用力,
“这世上除了娘亲,谁也靠不住。若想不被当作棋子随意摆布,唯有自己立起来。”
她迎上母亲疑惑的目光,继续道:
“正是那时,女儿偶然听丫鬟说起朝廷可能重启女子科考的风声。
女儿想着,既然男人靠不住,亲人靠不住,何不靠自己搏一把?
于是便悄悄让丫鬟寻了些经史子集,趁着夜深人静时强撑着研读……
现在女儿的学识已经今非昔比了……”
这番话七分真三分假。
原主确实在病中备受冷落,终日泪眼朦胧;
也在实在无聊时,让丫鬟寻些经史子集来看,原因自不是因为她说得那般,而是为了不让陈允礼嫌弃她。
只是那时她缠绵病榻,精神不济,读不了几行字便头晕眼花,真正读进去的少之又少。
如今这份破釜沉舟的勇气与突然显露的才学,倒是方便她归因于那段无人知晓的、在病榻上偷偷“苦读”的时光了。
姜氏听到宋念云这般说,才知道女儿为何突然间性情大变,又为何执意要退亲,原来是她彻底心灰意冷了……
她将宋念云轻轻揽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哽咽:“傻孩子,你受苦了……”
“你想去学院就去吧!你放心就算你考不上清晖书院,娘也不会让你爹将你随便嫁人的!我们依白,要是想嫁人,定是要嫁个自己中意的……”
宋念云依偎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眼眶微微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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