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云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怜悯:
“妹妹,你这话就有些强词夺理了。
没有证据,仅凭你一句‘知道我没有本事’,就能定我的罪吗?
清晖书院百年清誉,取士自有章程,岂容你如此儿戏质疑?”
她转而面向那位引路夫子和周围越来越多的围观学子,声音朗朗,清晰地传遍全场:
“夫子,诸位同窗明鉴。
我宋依白此前确然顽劣,学问粗疏,这是事实,我并不讳言。
然数月前一场大病,恍如隔世,让我深知往日虚度光阴之过。
自那以后,我便闭门苦读,手不释卷,遍览家中藏书,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她的目光坦然,扫过众人,带着一种沉静的力量。
“古人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我虽不敢自比古人,但数月时间,发愤忘食,乐以忘忧,自觉进步良多。
妹妹以去年旧事揣度我今日之能,岂非刻舟求剑?”
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既承认了过去的不足,又点明了努力的过程,引经据典,逻辑清晰,让许多原本心存疑虑的学子暗暗点头。
能说出这番话的人,肚子里怎么可能没有墨水?
那位引路夫子眼中的疑虑也消散了大半,微微颔首。
宋明珠见形势不利,更加心急,脱口而出:
“你说你闭门苦读?谁看见了?你院里的丫鬟婆子吗?她们都是你的人,自然帮你说话!有本事你当着大家的面证明一下你的学问啊!”
这话已是胡搅蛮缠,但确实也代表了一部分看客的心思——眼见为实。
毕竟短短几个月时间,从学识浅薄到现在能在清晖书院的入学考试上拔得头筹,这进步也太大了。
要是真如此,眼前的女子岂不是天才?
宋念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她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目光却清冷如冰:
“证明?如何证明?
妹妹是想让我在这里,当着诸位饱学之士的面,再背诵一遍《千字文》吗?
还是想考教我四书五经?
抑或是,点评一下我那份得了甲等头名的试卷策论?”
她向前一步,气势陡然提升,明明身形纤细,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直逼宋明珠:
“我宋依白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任何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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