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让我看透了很多,知道了谁是虚情假意,谁才是真正爱我的人……”
“陈允礼,你觉得你还能诓骗得了我吗?”
宋念云说完,不等陈允礼说话,继续朝着山下走去。
这一次,陈允礼没有去追,他看着夕阳的余晖落在她的身上,映衬得她的背影单薄又坚强。
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细节,此刻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去年冬天,她病得最重的时候,母亲确实严令禁止他去探望,只说宋家会照料。
他虽担忧自己的冷漠会让她心寒,却也因惧怕染病,只隔着院门问候过一次……
原来,她什么都听得见。
听见了父亲的冷漠,听见了他的绝情。
他从未想过,那个总是对他温柔浅笑的少女,在生死边缘经历了这样的绝望。
他曾经享受着她的倾慕和顺从,却从未给过他一点真心,他要的从来是宋家的托举和她无条件的顺从……
“虚情假意”!
是啊……一直以来,他对她都是虚情假意,可是为什么,此时看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心口处却生了些许酸涩。
他似乎开始心疼她了……
他不想深思这个异样的感觉,他只知道他不能放弃这份婚约。
宋念云是他现在所能找到的最好的成亲对象,他不许她就这样远离他的身边……
宋念云到家的时候,门房让她直接去书房找宋父。
书房内,宋文墨笑得像一朵灿烂的菊花,
“依白啊!你可真是给咱们宋家长了脸!甲等头名,哈哈哈……真是让为父脸上有光啊!
依白,你怎么不早说你这样厉害,要是为父知道你这样厉害,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你许配给陈允礼的!
你值得更好的!”
宋家往上数十八代,不是农民就是商人,就没有一块读书的料子。
从宋依白祖父那辈子起,宋家就极其注重族中子弟的学业,可惜几代人下来,连个秀才都难出,更别提考入清晖书院这等顶尖学府。
宋念云这个甲榜头名,简直是破了宋家百年的天荒!
宋念云唇角扬起一抹讥诮:
“父亲,我说过我定能考上清晖书院的呀!是父亲觉得女儿是在痴人说梦罢了!”
宋文墨看着女儿唇边的讥诮,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这才想起前几日女儿确实信誓旦旦说过要考清晖书院,而自己当时只当她是痴心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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