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直接的危机——姜氏自戕——化解。
至于后续……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面上却显露出疲惫与妥协。
“……好!”
宋文墨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沉痛和无奈,他颓然地挥了挥手,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我放你们走!”
他看向姜氏,语气复杂:
“夫人,你……何必如此逼我?我宋文墨难道是不顾女儿死活之人吗?
我只是……只是顾虑家族安危,行事难免瞻前顾后。”
他试图为自己辩解,挽回些许形象,也为日后可能的“切割”埋下伏笔,
“你们且去……但切记,莫要过于冲动,万事……以和为贵。”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仿佛他真的是个忍辱负重、顾全大局的家主。
姜氏紧绷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握着银簪的手却没有立刻放下,而是看向宋念云,眼神询问。
宋念云心中冷笑。
父亲这番话,虚伪得令人作呕,但她此刻无暇拆穿。她上前一步,轻轻握住母亲的手腕,声音沉稳:“娘,放下吧,我们走。”
她的手温暖而坚定,传递着力量。
姜氏这才缓缓将银簪从太阳穴移开,尖锐的簪尖离开皮肤,带下更多的血珠。
宋念云立刻用干净的帕子捂住母亲的伤口,动作轻柔却迅速。
她接过那支沾血的银簪,紧紧攥在手中,如同握住一柄复仇的利刃,也像是在心中划下与父亲彻底决裂的界限。
“壮壮,我们走。”
宋念云搀扶着几乎脱力的姜氏,挺直脊背,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
宋壮壮警惕地护在她们身侧,铜铃般的眼睛扫视着四周,对那些家丁依旧充满戒备。
宋文墨站在原地,看着妻女决绝离去的背影,眸光闪烁不定,算计未停。
他已经在想,如何派人暗中盯着郡守府,如何准备应对可能到来的风波,以及……如何在必要时,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马车早已候在府外,赶车的是姜氏的贴身钱嬷嬷。
宋念云将姜氏小心扶上车,自己随后登车,马车缓缓朝着郡守府行去……
郡守府,朱漆大门高耸,足有两丈余,门上碗口大的铜钉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门前左右各蹲着一尊巨大的石狮子,鬃毛虬结,怒目圆睁,透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高高的门槛,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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