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仁淡淡地道:“他带着五个拖油瓶,这就是他最大的软肋!把人一抓,刀子架在那些小崽子的脖子上,你看他敢不就范?什么秘方,什么骨气,在至亲性命面前,都是狗屁!”
李信张了张嘴,但看着长兄那不容置疑的背影,他将话又咽了回去。
在李家,长兄李怀仁的决定,很少有人能改变。
李怀仁转过身,目光落在如同铁塔般的壮汉身上,这汉子身高八尺有余,肩宽背厚,穿着一身玄色劲装。
裸露在外的脖颈和手背上,筋肉虬结,布满了各种疤痕,尤其是左边脸颊上一道从眉骨划到嘴角的狰狞刀疤,让他整张脸看起来如同恶鬼再生。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凶悍气息,仿佛一头随时可能暴起噬人的洪荒猛兽。
“仲山。”
李怀仁淡淡开口。
那壮汉闻声上前一步,躬身抱拳:“大公子请吩咐。”
“你去一趟怀仁堂,”
李怀仁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把那个叫成思行的郎中,请过来。他若识相,乖乖跟你走,便留他体面。他若敢反抗……留他一条命,能说话能写方子就行。至于过程,你随意处置。”
张仲山咧嘴露出一个堪称恐怖的笑容,抱拳道:“大公子放心,属下明白!定将那成思行,完好无损地给您带回来!”
张仲山特意加重了完好无损四个字,充满了残忍的戏谑意味。
李信看着张仲山那跃跃欲试的模样,心中莫名一寒。
张仲山是他长兄麾下最得力的爪牙之一,据说曾是北地边军中有名的悍将,因犯事逃亡,被李怀仁收留,一身横练功夫登峰造极,性情残暴,出手非死即残。
由他出手,成思行那边……恐怕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李信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李怀仁已经决定,他再多言,只会自取其辱。
张仲山领命,不再多看李信一眼,转身大步离去。他那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如同战鼓擂响,预示着即将降临怀仁堂的血色风暴。
李怀仁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那杯已经微凉的茶,轻轻啜了一口,眼神深邃。
“小六,看着点。有些事,不需要那么多弯弯绕绕。力量,才是这世上最直接,最有效的武器!”
李府那朱红大门轰然洞开,数十名手持刀枪的护院家丁鱼贯而出,如同流淌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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