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还能是谁?”
“我听老刘说,你之前说不认识他,那你今天怎么又回来了?”阎埠贵道。
“之前是之前,那个胖子不讨喜,我不想认不行啊?”
“这两个是?”
“我大孙子、二孙子,怎么样?”
阎埠贵打量着两个挺拔的小伙子,心里有点泛酸,嘴上却道:“小伙子精神。”
“有空没,聊聊?”何大清笑着道。
“聊,聊什么?”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
“我都来了,你还不知道要聊什么,昨个老贾家的没把话带到?”何大清疑惑道。
“你们家真要把房子买回去?”
“那还能是假的?当年迫不得已卖给你们,现在政策允许,我们还不兴买回来了?”
阎埠贵放下手里的喷壶,他搓了搓手,脸上挤出些笑:“大清啊,你看,我在这院住了一辈子,街坊邻居都熟.去了别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
“舍不得街坊,还是舍不得这地段?”何大清似笑非笑。
“都有,都有”阎埠贵含糊着,“再说,这搬出去,房子哪是那么好找的?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
“不是还有你媳妇呢?”
“瑞华,瑞华她去年走了.”阎埠贵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走了,我记得她不到六十吧。”何大清一愣。
“得病没的,没钱治。”阎埠贵道。
“没钱治?你房子卖了不就有钱了?”
“诶,一言难尽啊。”
“你阎老西,把钱算计的那么死,手里就没点钱?”
这又戳到了阎埠贵的痛处了,房子当初是媳妇不让卖的,真卖了,不管能不能治好,阎埠贵都会流落街头。
“算计到头一场空啊!”阎埠贵道。
“我老何家不占你便宜,房子帮你找一处,给你算在房款里,钱按市价给。”何大清道。
阎埠贵眼神闪烁,压低声音:“大清,不瞒你说,我这.哎,家里那点事你也知道。钱攥手里,未必是福气。要是.要是你们家往后还住这院,我留着这房,咱们老邻居也有个照应”
何大清听明白了,这老抠是既怕钱被儿女刮走,又想着万一老何家回来,还能沾点光。
他摇摇头:“我们回来也不会跟别人挤这大杂院,你们一天不搬完,这后面的院子就一天空着,你啊,别琢磨那没影的事了。痛快话,能不能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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