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区域清单”的初稿,经过多个部门的紧张协调和严格审定,终于摆在了老范的办公桌上。
文件袋是厚重的牛皮纸,封口处贴着醒目的保密等级标识。
老范戴上老花镜,解开系绳,将厚厚一沓文件抽出来,逐页翻阅。
越看,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清单详尽得超乎他最初的预想,不仅仅标注了各大军港、机场、导弹阵地、雷达站等明显的军事设施,还将许多看似普通,实则承担着重要科研或生产任务的厂区、研究所,乃至一些地处偏僻、以代号命名的单位也一一列入。
许多单位的名称本身就属于机密范畴。
“这这东西怎么能直接给出去?”老范放下文件,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喃喃自语。
清单的详尽程度,本身就反映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意识到,在过去一段相对平和的时期,某些方面的保密意识或许有所松懈,对于这种新兴的、以商业面目出现的地理信息采集行为,潜在的泄密风险被低估了。
这份清单,不能就这样原封不动地交给何雨柱,哪怕他信任何雨柱本人,更何况商业公司人员庞杂,流程繁多,任何一个环节出纰漏,后果都不堪设想。
但同时,电子地图的发展又不能因噎废食。
老范沉思良久,拿起红色保密电话,接通了上级领导的线路。
“领导,清单我看过了内容很详细,但也正因为太详细,直接提供给企业方存在较大风险.是,我明白.我认为,这给我们提了个醒,我们在新形势下的保密工作,存在一些需要立刻弥补的薄弱环节”
几天后,一场由老范所在部门牵头,联合公安、武警、相关驻地部队以及地方保密部门参加的专项协调会议在内部召开。
会议的主题并非仅仅是讨论如何对待黄河通讯的地图采集,而是更宏观地审视和部署针对重要敏感目标的地理信息防护工作。
会议上,老范展示了部分经过脱敏处理的案例,说明了精确地理信息被非法获取可能带来的危害。
与会人员达成了共识,决定立即开展一轮针对性的保密宣传教育和隐患排查。
很快,全国范围内一些位于城市边缘或相对开放区域的科研单位、后勤基地外围,悄然增设了“禁止拍摄”、“禁止测绘”的警示标识。
驻地武警和单位内保部门加强了对外围区域的巡逻频次和对可疑人员的盘查力度。
公安部门则开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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