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身心舒畅不少。
燕庭月往嘴里丢了一粒花生,就着他刚才喝过的地方,仰头喝了口,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
张砚归盯着那小小的壶口,又看向燕庭月唇边的水渍,眸色深沉。
燕庭月走了两步,发现他没跟上来,不解道:“怎么了?”
张砚归回过神,快步追上来,“等樊城的事了了,我有话要和你说。”
“什么话,你现在就说呗!”她这急性子,最受不了有人吞吞吐吐。
“结束了再说。”张砚归垂下手,沿着她的手臂握住她的腕子,“这件事对我很重要,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行吧。”
燕庭月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文人说话就是这么文绉绉的,还得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
“那军师什么时候想说了随时找我,我洗耳恭听。”
“嗯。”张砚归应下,心跳忍不住漏了半拍。
他走了两步,忽然顿住,“你这酒从哪偷的?”
燕庭月不明所以,“就,就刚才那家酒楼的柜台后面啊,大大小小好几个酒缸呢,都是满的,我随便掀开一个打了壶,不算偷吧,给留了十个大钱呢!”
张砚归看了看手中的酒壶,又看向她,“王爷来樊城不是赈灾的吗?闹蝗灾的地方,粮食吃都不够呢,怎么可能还有余粮酿酒?”
燕庭月也停下了,“那万一是人家存的余粮呢,或者蝗灾之前剩的酒也说不定。”
张砚归摇头,“你没去过灾地,可能不知道,一个地方若是遭遇灾害,当地官府会率先在城里和周边强行征粮,就算他偷偷留了,也不可能拿来酿酒,若是之前剩的,也不可能每个酒缸都是满的。”
“对啊。”燕庭月总算反应过来,“我再上别的酒楼看看。”
说罢她翻身上墙,溜进了另一家酒楼。
张砚归看着她一家一家墙翻进去,最后从他身前的店铺跳了下来。
“果然和你说的一样,家家有酒,户户有粮,完全看不出受灾的样子。”
张砚归冷笑,“咱们从城门走到这里,可看到一个流民了?城内整洁如新,装都不装了。”
燕庭月更想不明白了,“可他们图什么啊,难道就为了骗国家这点赈灾银?关键是也骗不过去啊,赈灾的刺史一来,不就露馅了?”
张砚归:“所以最初来赈灾的廖刺史死了。”
燕庭月一瞬间反应过来,“你是说赈灾的廖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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