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样言辞犀利的质问自己。
那份过度的“关心”在她看来已然越过了界限,甚至带着冒犯的意味。
她眸中闪过一丝怒意,声音也冷了几分:“我与夫君的事,与您何干?您又凭什么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
顾窈的质问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覃济川心上。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喉间堵得发慌,脸色瞬间褪去血色,变得苍白如纸。
方才的急切与心疼尽数化为脆弱,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失落,还有难以言说的心疼,整个人都显得苍老了几分。
顾窈望着他这般模样,心头的怒意不由得淡了大半。
眼前人毕竟是年过半百的长辈,方才自己的语气确实重了些,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顾窈放缓了语气,声音柔和了许多:“多谢大行官方才费心,只是我的生活,我自会负责,往后便不劳您再为我操心了。”
覃济川望着她疏离的眉眼,嘴唇翕动了数次终究还是被他咽了回去。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哽咽:“是我对不起你。”
这突如其来的道歉让顾窈彻底愣住了,她眉头微蹙,正欲追问,却见覃济川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本装帧精致的画册,封面是上好的宣纸,边缘微微泛黄,显然是珍藏了许多年的物件。
他将画册递到她面前,眼神带着几分恳求与忐忑:“这是我找人为妻女所画的生活图,你……能不能看看?”
顾窈望着覃济川眼中难掩的灼热与期盼,虽仍觉此事透着几分蹊跷,但方才已然婉拒过一次,此刻再驳一位他的颜面也有些不忍心。
她迟疑片刻,终是伸出手接过画册,指尖触到泛黄的宣纸边缘。
缓缓翻开第一页,便见画中女子着一袭月白襦裙,眉目温婉如画,鬓边斜簪一支素银簪,正低头温柔地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那女孩约莫三四岁的模样,梳着双丫髻,脸蛋圆嘟嘟的,正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扯女子的衣袖,眉眼间的娇憨活灵活现。
往后翻去,皆是母女二人的日常图景:春日里在庭院中扑蝶,夏日纳凉时,女子坐在廊下为女儿摇着蒲扇,秋日里一同捡拾落在地上的红枫,冬日围炉取暖,女子手把手教女儿描红,小小的身子裹在厚厚的锦袄里,像只温顺的小猫。
每一笔都细腻传神,无论是女子眼中的柔情,还是小女孩脸上的天真烂漫,都被描摹得淋漓尽致,仿佛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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