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丑态,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来人。把这证据拿过去,苏卿。,你自己看吧。”
长思快步走到梁承朝身边,取过那沓卷宗,转身递到苏瑾面前。
苏瑾的手还在抖,咬着牙,颤抖着将卷宗拽到眼前,目光死死地盯了上去。
他指尖发颤,胡乱地翻着手中的卷宗,不过两页,他便如遭雷击,浑身猛地一僵,险些仰倒过去。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当年精心罗织的罪名,背后竟藏着这么多被掩盖的隐情。
那余氏哪里是什么温婉贤淑的受害者?卷宗里白纸黑字,写满了龌龊事,桩桩件件都有证物与人证,李聿依家规处置,没有将事情闹出来辱没余家名声,已是仁至义尽,何来“虐杀”一说?
再看江老夫人那“忤逆不孝”的指控,更是荒唐。乃是那江氏屡屡犯错,李聿迫不得已将她送往佛堂清修,已是念及母子情分的仁慈之举。
苏瑾捧着那沓卷宗,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凉透了,一页页翻过,竟挑不出半分可以辩驳的错处。
那些证据详实得可怕,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死死困在了里面。
苏瑾咬碎了后槽牙,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惊惶。他膝行两步,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哽咽:“臣罪该万死!皆是臣一时糊涂失察,竟被江氏那妇孺的谗言蒙骗,这才酿成了冤案,冤枉了人!臣甘愿领受陛下的任何责罚!”
他垂着头,脊背绷得笔直,只盼着能用“失察”二字将所有罪责一笔带过,好歹保下一条性命。
“糊涂失察吗?”
一声轻笑蓦地响起,清冽中带着几分讥诮,在寂静的大殿里格外刺耳。
李聿缓步上前,衣袂擦过地面,带出一阵轻响,“我看,未必吧。”
苏瑾的身子猛地一颤,埋在地上的头低得更沉了。
“要我将苏大人当年,是如何辗转找到江氏,又是如何许她好处,教她捏造证词;如何挑唆余氏族人,又是如何暗中串供勾结,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一桩桩一件件安到我头上的始末,全都公之于众吗?”
李聿微微俯身,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地钻进苏瑾耳中:“我这里,可也攒着不少证据呢。倘若到时候,是我亲手把这些东西呈给陛下,只怕苏大人,就更无颜面立于这朝堂之上了。”
他直起身,目光扫过脸色惨白的苏瑾,唇角勾起一抹冷弧:“还是说……苏大人自己说出来,能落得个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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