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力,一味蛮干,便是取死之道!”
“再后来,辛亥年了,”
老人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亲历者的复杂情感,“孙文、黄兴他们,更激进,要推翻帝制,建立共和。
这在那时的翁师傅、李中堂看来,怕是大逆不道,想都不敢想。
可历史潮水来了,武昌城头枪声一响,各省纷纷独立,大清这艘破船,说沉也就沉了。
这时候,当初那些骂李中堂激进的人,怕是连哭都来不及。”
“所以,怀安,”
林翰章总结道,语气恢复了平静,却更有力量,“这世上,永远有 两种声音。
一种告诉你要稳,要守成,祖宗之法不可轻变;另一种告诉你要变,要破局,不变就是等死。
甲午时,李中堂是‘激进’;戊戌时,康梁是‘激进’;到了辛亥,孙文才是‘激进’。
可反过来看,在李中堂时代骂他激进的人,到了康梁时,自己就成了‘保守’;康梁时代骂他们激进的人,到了孙文时,又成了更顽固的‘保守’**。”
“你说,谁对?谁错?”
他问林怀安,更像是在问那沉默的岁月。
林怀安思索着,缓缓道:
“孙儿觉得,或许……本无绝对的对错。
关键在于,这‘变’与‘不变’,是否顺应了时势,是否真正有利于 国家民族 的生存与发展。
而判断这‘时势’与‘利弊’,又取决于 站在什么位置,看到多远的将来。”
“哈哈哈!”
林翰章抚掌而笑,眼中满是欣慰,“说得在理!
在理!
所以,做人,最要紧的,不是急着去站‘保守’或‘激进’的队,而是要先 看清自己是哪块料,站在哪块地上,想要走到哪里去!”
他拿起茶壶,给林怀安和自己都续上半杯已凉的残茶,语重心长:
“譬如你。
你读书,想救国,这是大志向。
可怎么救?
是像 谭嗣同 那样, ‘我自横刀向天笑’,用血唤醒国人?
还是像 张謇 那样, ‘实业救国’,埋头办厂,积攒国力?
是像 鲁迅 先生,以笔为刀, ‘横眉冷对千夫指’,改造国民性?
还是像** 蒋百里 先生,钻研军事,著书立说,为将来御侮做准备?”
“这些路,都有人走,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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