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取,剿匪安民,实在是辛苦了。”
钱不多将小匣轻轻推向苏夜这边,笑容可掬。
“一点茶水钱,不成敬意。”
“给衙门的兄弟们改善改善伙食,添些器械,也是钱某对南城治安的一片心意。”
五千两,对一个南城治安司来说,绝对不是小数目。
足够给所有差役换上全新的行头,配齐不错的兵器,还有富余。
苏夜目光扫过那张银票,没有伸手,甚至没有多看第二眼。
“钱掌柜的好意,苏某心领了。”
“朝廷自有俸禄拨发,虽不丰厚,却也够用。这钱,还请收回。”
钱不多笑容不变,仿佛早有所料。
他挥挥手,让心腹将木匣拿开,亲自给苏夜斟了一杯酒,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道:
“苏大人年轻有为,秉公执法,钱某佩服。”
“不过……大人,这京城,尤其是咱们南城,有南城多年形成的规矩。”
“有些事儿啊,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对大家都好。何必追根究底,闹得彼此难堪呢?”
他顿了顿,观察着苏夜的表情,继续道:
“就比如前些日子那个更夫……吴老栓是吧?听说是不小心摔死的?意外,纯属意外嘛。”
“人死不能复生,多给些抚恤,安抚家属,也就是了。”
“京城水深,大人您初来乍到,多个朋友,多条路走。总比……多个敌人,处处碰壁要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苏夜端起面前的酒杯,指尖感受着瓷器温凉的触感,送到唇边,却没喝。
他抬眼,看向钱不多那双闪烁着精明与试探的眼睛,淡淡道:
“钱掌柜多虑了。”
“苏某眼中,只有《大虞律》。”
“‘千金台’若是合法经营,按时缴纳朝廷税赋,不设局欺诈,不出千害人,苏某自然依律维护,不会无故相扰。”
他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稳,却透出一股冷意。
“但若涉及人命官司,或里通外敌、走私违禁、危害地方……”
苏夜的目光如电,直刺钱不多:
“那么,苏某手中的刀,只认《大虞律》的条文,不认什么交情,也不认什么规矩。”
包厢里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钱不多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嘴角微微抽动。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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