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那么漫长。
离家乡越近,他的心就越是忐忑不安,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
八年了,音讯全无。晚晚她……还在吗?她会不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会不会已经……改嫁了?孩子平安生下来了吗?会不会埋怨他?
各种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他紧紧攥着行囊的带子,手心里全是汗,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像是祈祷,又像是给自己打气:
“晚晚……我回来了……你一定还在,对不对?”
“晚晚,对不起,我晚了这么多年……你别生气,千万别不见我……”
“晚晚……你不会不要我的,对吗?我这就到家了,这就到了……”
他归心似箭,步伐越来越快,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刻飞回那个魂牵梦绕的小村庄,飞回他挚爱的妻子身边。
这天午后,一个风尘仆仆、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肩章显示着他已是团级干部的高大身影,出现在了小饭店的门口。
他望着正在院子里晾晒衣服的那个熟悉身影,眼眶瞬间红了。
陆晚缇若有所觉,转过身,看到门口那人,手中的木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白屹淮几步冲进院子,在陆晚缇面前,毫不犹豫地,“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声音哽咽,充满了无尽的愧疚:
“晚晚,我对不起你,我食言了……我离开了这么多年,让你一个人受苦了。”
陆晚缇的眼泪瞬间涌出,但她却强忍着,故意板起脸,带着一丝颤音问:
“你……你不会是在外面跟别的女人成了家,现在回来要跟我一拍两散吧?”
白屹淮猛地抬起头,又是着急又是心疼,立刻站起来:
“晚晚,你这话从何说起,我白屹淮心里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一个人。我惦记了你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怎么还会有别的女人。”
他急切地解释着,生怕她不信。
陆晚缇看着他着急的样子,终于破涕为笑,上前一步,轻轻抚摸他饱经风霜却更显坚毅的脸庞:
“我知道你去做什么了。你在前方浴血奋战,保家卫国,我在后方为你生儿育女,守护我们的小家。
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同一个目标努力。我不苦,只要你能平安回来,一切都值得。”
白屹淮闻言,心中巨震,紧紧地将妻子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他日夜兼程地赶回来,最怕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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