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喻的复杂。
而赢子夜却面色平静,从容出列,躬身行礼,声音清越沉稳。
“儿臣不敢居功。”
“北疆能定,全赖父皇圣心独运,决策英明,亦赖边关将士用命戍守,方能使互市顺利推行,恩威并施,令胡人归心。”
“儿臣不过偶献拙策,实乃份内之事。”
他这番话谦逊得体,将功劳归于皇帝和边军,既彰显了孝道与臣节,又不露锋芒。
听得嬴政微微颔首,眼中满意之色更浓。
殿内不少老成持重的大臣亦暗自点头,觉得这位六公子年纪虽轻,却深谙为臣之道,不骄不躁!
嬴政并未在此事上过多纠缠。
话锋随即一转,回到了当前最紧要的事务上。
“科举之事,筹备得如何了?”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威严,带着审视的意味。
赢子夜再次躬身,语气肯定而自信。
“回父皇,一应事宜,儿臣已与丞相府、将作少府、廷尉府等协同安排下去。”
“考场兴建已近尾声,士子登记造册有序进行,命题、监考、阅卷、防弊等各项章程细则均已拟定,人手亦调配完毕。”
“万事俱备,只待各地士子齐聚,便可如期开考。”
“嗯。”
嬴政微微颔首,对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意外。
“此事关乎国本,不容有失。”
“你与李斯,需时时警醒。”
“儿臣(臣)谨记父皇(陛下)教诲!”
赢子夜与出列的李斯齐声应道。
之后,朝会又处理了几件各地的政务和军报,但气氛明显轻松了许多。
北疆的喜讯如同给整个朝堂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终于,内侍官高唱“退朝”,百官躬身恭送。
嬴政起身,玄色帝袍拂过龙榻,却在即将转入屏风之后时,脚步微微一顿,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地留下了一句。
“子夜,随朕来章台宫。”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了下方正准备离去的赢子夜耳中,也让周围几位重臣的脚步为之一滞。
赢子夜面色不变,心中却是一动,立刻躬身应道。
“诺。”
他无视了四周投来的各种复杂目光,从容地整理了一下衣冠,在一名内侍的引导下,迈步走向那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核心的章台宫深处。
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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