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金砂城,血鸦卫便已全面监控皇宫及主要目标。”
“阿尔达班五世,经我等多日观察,其懦弱昏聩,贪生怕死,沉溺享乐,绝非伪装。”
他走近一步,低声道:“我的人潜入其寝宫、书房,甚至其最宠爱的妃子居所,未发现任何励精图治,暗中积蓄力量的迹象。”
“反而,我们找到了大量荒淫享乐的记录,对天武殿往日威势既羡且惧的日记,以及…近几日因恐惧而写下的语无伦次祈求大秦庇护的祈祷文。”
“今日,屠杀掉那些主战派大臣之后,他回到后宫,并未有任何阴谋得逞的兴奋或隐忍的平静。”
“而是立刻召来太医,说自己心悸头晕,需要安神药物,并搂着宠妃哭泣,反复念叨‘终于安全了’‘秦人会保护朕了’等语……”
昭鞅语气带着一丝讥诮。
“我估计,他下令诛杀全族,非是深思熟虑的立威或清除潜在威胁,纯粹是极致的恐惧催生出想要斩草除根,杜绝任何报复可能的疯狂,以及…向公孙兄你,向我大秦,递交的一份投名状。”
“他认为,只有表现得越狠,越顺从,越无私,才能越安全!”
公孙墨玄静静地听着。
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既有计谋功成的淡然,也有对人性如此不堪的些许感慨。
更有对殿下识人之明的钦佩。
原来殿下早就看透,这样的皇帝,根本无需担心其伪装或反抗,只需给予足够的恐惧,他就能自己摧毁自己的一切。
“原来如此…”
公孙墨玄缓缓吐出一口气,目光恢复清明。
“倒是墨玄多虑了。”
“既如此,此间事已了。”
“安息经此一番清洗,数十年内再无与我大秦争锋之力与人望。”
“那位皇帝…就让他继续做他的‘安乐王’吧!”
他起身,对昭鞅道:“有劳统领及血鸦诸位兄弟。”
“传令下去,使团上下,准备行装!”
“三日后,我们启程,返回大秦。”
“这份厚厚的上贡清单,还有安息皇帝亲笔的称臣国书,该回去向殿下复命了!”
昭鞅微微点头。
“那我这就去准备。”
窗外,金砂城的夜色依旧深沉。
但东方天际,已隐隐透出一丝微光。
那是一种……屈辱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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