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我恨不得打死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林箬指着她,手指都在颤抖,“你听听你在永仙楼那一声声叫的,隔着三条街都能听见!我林箬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
“是药……是沈雪下的药……”周萱蝶捂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药?”林箬冷笑,“你若不掉以轻心,她会反将一军?周萱蝶,我告诉你,今日之果,全是你自己种下的因!”
她越说越气,抓起桌上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
瓷片四溅,有一片划过周萱蝶的手背,顿时渗出血珠。
“从今日起,你给我待在房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林箬厉声道,“再敢惹是生非,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母亲……”周萱蝶还想说什么,却被林箬冰冷的目光慑住。
那是她从未在母亲眼中见过的眼神——厌恶、失望,甚至还有一丝狠绝。
“小翠!”林箬朝门外喊道。
门开了,周萱蝶的侍女小翠战战兢兢地走进来:“夫、夫人……”
林箬冷冷看着她:“今日之事,你未加阻拦,还助纣为虐,本该乱棍打死,念在你伺候小姐多年的份上,饶你一命。”
小翠扑通跪下,连连磕头:“谢夫人开恩,谢夫人开恩……”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林箬朝外唤道,“来人!”
两个粗壮婆子应声而入。
“将她拖下去,灌了哑药,卖到最下等的窑子去。”林箬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记住,要卖得远远的,这辈子都别让她再回南江。”
“不!夫人饶命!小姐救命啊!”
小翠惊恐地尖叫,挣扎着想去抓周萱蝶的衣角。
周萱蝶想开口求情,却被林箬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两个婆子利落地将小翠拖了出去,凄厉的哭喊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院门外。
周萱蝶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她知道,母亲这是在杀鸡儆猴。
今日是小翠,明日若她再犯错,或许就是她自己。
“带小姐回房。”林箬疲惫地挥挥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出房门一步,也不准任何人探视。”
“是。”两个丫鬟上前,将失魂落魄的周萱蝶扶起,拖向后院。
厅内终于安静下来。
林箬跌坐在太师椅上,揉着发痛的太阳穴。
今日之败,太过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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