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跑,耳畔顿时“呼”的一阵恶风。
“咚!”
哨棒斜劈在背上,竟好像抽在了棉被上,只有一声闷响。
赵灵春立马四肢紧绷,反弓起上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粗着脖子,干张嘴,却没有声音——这是真打疼了。
可是,身后没爹没娘,哪有一个心疼她的?
这边的苦痛还没咽进肚里,那边便又打将下来。
赵灵春哭了,嚎啕大哭,在那棍棒底下,连眼睛也睁不开,只管抱头鼠窜。
这帮小靠扇的,下手也是没轻没重,都争着抢着在大嫂面前显身逞能。
可细看之下,他们又绝不是乱打,端的是有备而来,就像那牧民赶羊似的,把赵灵春往后院的地窖里赶。
等那赵灵春重新钻进地窖,那几个人便不约而同地一齐停手,拄着哨棒站在入口处,呵呵讪笑着俯视她的惶恐。
如此守了一夜,众人才终于关上地窖,压上砖石。
最吊诡的是,当地窖大门关上的时候,赵灵春竟长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总算安全了。
接下来,一连十数天,胡小妍三番五次诱赵灵春上钩,或是让人扮成巡防营的士兵,谎称王延宗派人来救他,或是故意留个破绽,让她误以为自己能奋起反抗。
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消磨她的棱角。
每一次,赵灵春都免不了被一顿毒打。
可是,每一次,当她重新回到地窖里以后,大家便不再打她。
胡小妍对这一切都轻车熟路,因为这正是她过去的生活。
她亲自为赵灵春编织圈套,再亲自设下诱饵,最后亲自下场捕捉。
赵灵春每次挨过毒打,胡小妍还要亲自给她上药,问她疼不疼、悔不悔、怨不怨。
这一切凶狠而又温柔的矛盾行径,让赵灵春愈发恍惚,恩怨、爱恨的界限,竟也如清醒与睡梦之间的界限一般,渐渐模糊起来。
当她第一次惊觉,自己竟似乎隐隐期待着胡小妍能亲自给她上药的时候,她看见了自己内心深处的病态。
这是一个过程。
其间的长短,因人而异。少则几个月,多则三五年,也许更长,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凡人者,皆可以驯化。
失去双腿,对胡小妍而言,当然是不幸;可又恰恰因为没有双腿,不便逃生,反倒保留了些许希望的余烬,并在遇到江小道以后,重新燃烧起来。
最近的一次,赵灵春因逃跑而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