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回忆本子上都写过什么,自觉不曾写得太过直白,无非是几个人物、几个地点罢了,而且对方既然这样问,便足以说明他们也是一知半解。
闯虎不敢出卖江连横。
毕竟,他这条命是生是死,还得看双方掌柜的碰码以后的决定。
不说,大概有一线生机;说了,万一双方谈妥,他这边把事儿都抖落出去,江连横肯定要罚他。
电光石火间,闯虎嘿嘿一笑,却说:“两位好汉,说实话,兄弟我没事儿就好抽两口,来这地界,那不得痛快痛快么!”
楞哏哩喝道:“你他妈在这糊弄鬼呐!”
“没糊弄!没糊弄!”闯虎连忙解释道,“你瞅,一提这个就来瘾了,这个刺挠啊!”
哩哏楞冷哼一声,却说:“弟,别搭理他,他们这些作家,最爱装疯卖傻扮可怜,皮痒,削他一顿就好了!”
楞哏哩点点头:“我看也是!什么作家,就是个臭要饭的!”
“哎!”闯虎一抬眼,“兄弟我至少也算个疃柴的,咋成臭要饭的了?”
“闭嘴!他妈的,整他!”
两兄弟立时撸胳膊挽袖子,往土炕走去,吓得闯虎连忙缩成一团:“别整别整!对对对,你们说得对,臭要饭的,臭要饭的……”
恰在此时,猛听得房门“哐啷”一声巨响!
仨人循声望去,却见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呆着一张脸走进屋内。
此人身长一米八往上,稍微有点驼背,浑眼珠,鹰钩鼻,长下颌长得能锄地,身板儿谈不上壮硕,但看上去极其结实,肩颈上的皮肤如同坚硬的树皮。
他的手指很粗,骨节很大。
明明是阳春时节,可手背还是微微发紫,指头上有皲裂的痕迹,明显是多年的冻伤。
这世上绝对有杀气存在!
否则,该怎么解释众人一见他来,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其实,他没有任何不悦的神情,但方才略显轻松的氛围随着他的出现,早已顷刻间荡然无存。
闯虎怔怔地噎了一口唾沫。
他看得出,来人不是打硬仗的“炮头”,就是看秧子的“狠心梁”!
如果双方的掌柜最后谈崩了,他的命,估计就要折在这人的手上。
刚才还能说会道、叭叭个没完没了的哩哏楞两兄弟见了此人,也立时嘴笨起来。
“老刀……你来啦!那个……坐,吃饭,粥还热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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