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财主,或许会因为小妾产子,不顾结发之恩,喜新厌旧,休妻再娶,但江连横不会。
无论怎么说,两人也已经同床共寝小十年了,胡小妍在江连横心里是什么地位,庄书宁心知肚明,根本不敢妄想。
她清楚地记得,有一年风雪夜,两人正在热炕头上切磋交流,只因城北有人来信,说当家大嫂染了风寒,热得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江连横就立马跳下热炕,提着裤子,一溜烟儿就跑没影儿了,直到两个月后才回来。
庄书宁从没见过江连横那副模样,惊慌失措,六神无主。
自那一刻起,她就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永远也争不过那位江家大嫂,即便两人从未谋面。
而且,江家是线上的,胡小妍在家中的地位,可不只是一纸婚书写出来的份量。
可以这么说,就算江连横真休了胡小妍,娶她为妻,她也只能是江家的摆设而已。
四风口、赵国砚、薛应清、温廷阁——这几位江家骨干,庄书宁一个也指挥不动,没有人会认她当大嫂。
既然如此,何必勾心斗角?
当年,庄书宁到底是怎么从乔家进了江家,别人不清楚,她自己还不清楚么?
因此,她安分守己,使性子归使性子,但却从来没有越界的言行。
不过,她也确信自己有安身立命的资格——江家上下,只有两人能自由出入大帅府:一个是江连横,一个是庄书宁。
听书宁这么说,江连横便嬉笑道:“安排送礼和过来见你,这两件事又不冲突,都是要紧事儿!”说着,连忙岔开话题,“对了,送给大帅那几房姨太太的礼,可不能寒酸了,你买这些东西,够档次么?”
“放心吧,大姐给我支钱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在前几天,让东风送过来的,拿了不少钱,说是让我按照老张家各房姨太太的喜好,去备中秋礼,临走的时候,还特意提醒我,别把少帅夫人那份礼给忘了。”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你给官面儿上的礼呢,都备好了么?”庄书宁问。
江连横摆摆手说:“这种事儿,我一般不操心,反正到时候家里有什么,我就出面送去就行了。”
“你就不怕把大姐累着?”
“别老叫她大姐,人家比你年轻。”
“我总不能叫她妹子吧?”庄书宁放下礼单,见数目都已对好了,便支使小惠儿出去备饭,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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