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那就多坐一会儿,在这喝点酒暖和暖和再回去吧!”
孔连长的回答倒也爽快,忙点点头说:“好啊,那我就不跟您推辞了,事先声明,我这可是奉公饮酒啊!”
江连横赶忙陪笑道:“哪里的话,快请上座。”
孔连长显然并非是自作主张,他既然是奉命来的,那就不可能只是为了给江家抬身价、撑场面。
要知道,位高者来,敬送花圈挽联表明了一重关系,留下来坐席则又表明对这重关系的重视程度,绝非突发奇想才做出的决定,大家也由此看出来了,老张并不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而是在向众人声明,江连横的所作所为,已经得到了官府的默认。
开摆筵席,百十来号人逐次落座。
僧道尼姑,角落里用了斋饭;吹鼓乐班,也终于得了片刻清闲;来宾又分亲疏远近、长幼尊卑,陆续上桌饮酒;就连门外头的棚行伙计、护院保镖、巡街老柴,也都分了烟抽,三五成群地等着流水席面儿。
正当中的大圆桌,自然是留给主家和贵宾享用。
赵国砚、王正南、李正西和海新年,则是游走于各处散桌,替江连横招待宾客。
三杯温酒下肚,人渐渐暖和起来,交谈声也随之逐渐繁密。
孔连长端着酒杯,却并不下酒,看样子似乎是有话要讲,酝酿了片刻,才说:“诸位,人生无常,世间苦楚莫过于生死离别,老太太驾鹤西归,尸骨未寒,江老板又在悲痛之中,有些话,本不该在这种场合下明说,可现如今奉天危急,我又不得不说,只能希望江老板不要见怪了。”
江连横忙说:“孔长官不必多虑,人死不能复生,咱们活人的日子,该过还是得过,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其他宾客也跟着附和道:“对对对,东家可得看开点,千万别伤心过度,以免拖累了身体。”
寒暄两句过后,孔连长终于进入正题。
“诸位也都知道,现如今郭军忤逆,勾结外敌,兴兵作乱,祸害奉天百姓,前些天导致省城动荡,民不聊生,简直罪无可赦,总司令这次派我过来,既是为了慰问江老板,同时也想趁这机会,给诸位交代几句心里话。”
众人一听,立马闭口不言,纷纷竖起耳朵,说:“孔长官请讲!”
孔连长叹声道:“郭鬼子仗着少帅信任,拥兵自重,悍然挑起内战,打了我军一个措手不及,他在辽西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堪称不仁不义,而且师出无名,不日必将覆灭,诸位都是奉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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