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抬了抬手,示意请便。
癞子就在西风的引领下,走到灵堂内,从供桌上捏了三炷香出来,像模像样地拜了拜,这才终于离开了江家宅院。
李正西随即凑过来,略显惭愧地说:“哥,癞子他就这样,真不能重用,要说今天的事儿,我也觉得有点奇怪……”
话没说完,江连横顿时变了脸色,冷声质问道:“你怎么带的人?”
李正西心头一紧,忙说:“哥,他们打小苦过来的,确实没啥能耐见识,都是些半开眼……”
“我看你才是半开眼!”江连横厉声呵斥道,“说你半开眼都算抬举,你跟睁眼瞎有什么两样儿?”
李正西低头不语,哪敢再有半句争辩。
江连横接着质问:“你是在线上混的,还是开育婴堂的?什么人都敢收,你就不怕他哪天在外头招个雷,连带着把你也给劈了?油嘴滑舌,能耐全都长在嘴上了,这种人你也敢用?这明摆着就是秦怀猛做的局,他看不出来,你还看不出来么?”
李正西连忙赔罪道:“哥,你别生气!要不我这就去告诉他,以后别跟着掺和了?”
“晚了!”江连横骂道,“现在把他踢出去,你让道上的人怎么看我?怎么看你?以后谁还给江家效力?”
“哥,癞子这人,就是心气儿太高,但他还是讲忠义的,否则那天晚上就不会来了。”
“轻言大义者,临阵必变节!”
提醒过后,江连横忽然和缓了语气,接着说:“西风,你把眼睛擦亮一点,先把人看准了再交,别他妈跟谁都掏心掏肺的,老大不小了,这种事儿还用我跟你说么?”
李正西垂下脑袋,闷声说:“哥,我知道了。”
“他没有犯错的余地。”
“明白!”
李正西应了一声,再抬起头时,却见江连横已经抹身返回大宅,目光向上游移,又见二楼窗棂的帷幔轻轻摆动……
回到大宅,江连横径直去了二楼书房。
胡小妍正坐在屋里喝汤药,也不知是苦得还是病得,总时不时伴随着几声咳嗽。
江宅遭遇洗劫过后,许多账本都被毁了,不是缺页,就是混杂,难免需要费心重新整理。
而且,最近这些天,既要给死伤的弟兄发放安家费、医药费,又要忙着重新修缮大宅、核算白事开销和礼金进账,凡此种种,虽然不值一提,但却是江家能迅速稳定下来的前提。
一见江连横进屋,胡小妍便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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