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叔走的时候,身边还带着白家的小姐呢!”她还是不放心。
没想到,江连横却说:“放心吧,有你在这,七叔打死也不会把那丫头带回来的。”
“你怪我心狠?”
江连横摇了摇头,轻声宽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胡小妍垂下眼眸,忽然有点心虚,竟怯怯地说:“其实,七叔当年决定要走,跟我也有点关系……那天晚上,他看见了赵灵春,我跟他说了一些话……”
“嗐,都过去了!”江连横释然一笑,“媳妇儿,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他当年本来就有退隐的念头。既然要退,那就肯定不会留在奉天。你们之间说过什么话,我不感兴趣,也不想听。你是我媳妇,他是我七叔,都对我有恩,都是一家人!”
胡小妍默默点头,不再言语。
紧接着,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江连横赶忙收起铁签字条,道了一声:“进!”
张正东推开房门,低声通禀道:“哥,嫂子,外头来了几个军官,说是北风的朋友,特意过来吊唁,顺便随个份子。”
北风回家以后,谨遵兄嫂的嘱咐,始终闭门不出,但军营里的弟兄却知道他请假回家,如今奉军战胜,各路官佐陆续返回省城述职,听说江家正在办白事,看在北风的面子上,就商量着顺道过来慰问。
江连横一听,也不敢怠慢,立马起身道:“好,叫小北过来,跟我下去招待一下。”
…………
奉天城外,沈水以北。
江家砂石场大院儿门口,两个靠扇帮的弟兄正在放哨,远处的河面早已冰封,近处的枯草也在朔风中颤颤摇曳。
院墙两侧的门房里,渐渐传来一阵细密的交谈声。
“赖哥,你说就这破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东家派咱过来干啥呀!”
“可不是么,都说砂石行当挣钱,但这院里总共就四辆板儿车、一座土砖炉子、剩下就是一堆石头砂子,谁偷这些破玩意儿呀,就算是来看场子,杀鸡焉用牛刀,怎么用不着咱们二十几号人吧?”
“我看呐,这破地方还不如小河沿儿呢!”
众人纷纷点头,都觉得自己有点大材小用了。
癞子盘腿坐在炕沿儿上,闷头抽烟,也是一脸苦相,喃喃自语道:“嘶,也不能这么说,西边的厂房里,不是还有俩二手机器么,说是碎石用的,估摸着也值几个钱。东家说了,砂石生意很重要,他信得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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