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呢?”
负责偷听的弟兄摇了摇头,说:“没听清,离得太远了,刚开始还能听见几句,好像在说什么曾守义,后来就不知道了。”
“曾守义是他妈谁啊?”
“不知道,这名儿听起来像是卖十三香的。”
“妈了个巴子的,这不是欺负咱们外地来的人脉浅么,有啥事儿也不跟咱们商量,竟在那背地里开小会,啥意思啊!”
“操!肯定没憋好屁,不然也不会背着咱们了!”
有几个性子直的,干脆提议道:“别在这瞎猜了,直接去问问他们不就得了?”
又有人摆了摆手,冷哼道:“拉倒吧!还看不出来么?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我看这事儿八成是黄了,咱们也犯不上继续在这蹚浑水!”
众人闻言,态度很快就达成了一致。
“他妈的,城里人心眼儿忒多,跟他们整不明白,哥几个还不如赶紧回辽西继续吃‘横把儿’呢!”
“说的也是,辽西刚打完仗,现在正是重新划地面儿的时候,去晚了可就没地方了。”
“唉,就是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走了。”
“我也有点担心,江家是做军火生意的,认识不少匪帮,别到时候咱们回去,又被其他山头给灭了。”
众人七嘴八舌,眼见着秦怀猛的计划逐步落空,心里就渐渐有所动摇。
这时候,当家的二柜却说:“嗐!咱跟老窦他们不一样,他们手上都沾着江家的血呢,咱们可没跟江家火并,说破天来,当初也就是在西关城门拦了下车队,这点事儿,也不至于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吧?”
有人点点头说:“确实……那咱们就等大当家的回来再商量商量?”
大家对此毫无异议,纷纷说:“尽早吧!毕竟咱们是外来户,别忙到最后,老窦和哨子李早就想好退路了,咱们还在这傻白白地给人家玩儿命呢!”
……
于此同时,七号仓库的更房内。
屋子里烟熏雾绕,炕桌上散落着叶子牌和现洋码成的赌金。
几个小头目正叼着烟卷儿耍钱,炕上的一个弟兄却从窗边凑过来,忙说:“哎,你们先别玩儿了,我看汤文彪刚才好像走了。”
“走就走呗!”庄家重重地往桌上摔了几张牌,“这个时候,估计是出去买烟了吧!”
下家的老吴却突然停了下来,皱着眉头说:“不应该啊,汤文彪又不是崽子,哪有二柜去给手下的小弟买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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