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走去。
赵国砚的茶桌靠近围栏,位置绝佳,可以俯瞰整座戏楼大厅的一举一动,身后又并排站着三五个保镖,仔细一看,曾守义也在其中。
汤文彪和四毛绕到茶桌前时,赵国砚尚在盯着戏台上的周仓,手指敲击着围栏,嘴里却并没有跟着哼唱。
“砚哥,您辛苦!”四毛轻轻唤了一声。
“哦,来了?”赵国砚转过脸,抬抬手说,“坐,喝什么茶?”
“不敢不敢,外头天冷,您要能给赏碗热水,那就挺好了。”
“太客气了,白茶喝不喝?”
四毛正要开口,汤文彪却抢先道:“白给的茶,喝得心里不踏实,还是看看价位吧,省得待会儿结不起茶水钱。”
一听这话,四毛赶忙抿了抿嘴,小声说:“二哥,白茶是一种茶,不是白给的茶。”
“滚蛋!”汤文彪瞪了他一眼,“你他妈知道个屁,哪凉快哪呆着去!”
四毛毕竟见识短浅,还以为这俩人在那唠闲嗑呢,殊不知双方之间的谈判早已悄然开始。
赵国砚摇头苦笑,接着又说:“做生意嘛!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凡事总得商量着来,不然的话,我要多了,怕你给不起,我要少了,又觉得不值当,都不交实底,扯来扯去,最后只能是瞎耽误工夫,你说对不对?”
“那是!”汤文彪点点头说,“不过,我既然已经来了,总还是想讨碗茶喝的,价钱多少,咱先放在一边,您总得告诉我,我到底能不能喝上这口茶吧?”
“你想喝多少?”
“一壶怕是不够。”
“这么多?”赵国砚笑着问,“你有几张嘴啊,喝得过来么?”
“我是家里的二柜。”汤文彪的回答显得有点莫名其妙。
赵国砚敲击围栏的手指忽然停下来,转头仔细看了看来人,问:“汤文彪?”
汤文彪点点头说:“是我!”
赵国砚就从桌上拿起一只茶碗儿,倒满,推给他说:“能喝!”
能喝即是能和。
四毛就算听不懂弦外之音,仅凭赵国砚这番举动,便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可他又不懂得绕弯儿盘道,就干脆把话挑明了说:“能和就好,能和就好,人在江湖,不打不相识嘛!”
他是闹不明白,好端端的几句话,何必非得说得那么隐晦。
殊不知,谁也不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之所以好话不好说,其实就跟江湖春点一样,为的是防范隔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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