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了张家,不至于让事情变得更糟。
想到这里,白衡心中稍定,将那纷乱的思绪与不该有的庆幸一同掩藏,安静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压抑的气氛笼罩着这一方荷塘竹楼。
张秋笙恼恨自己救错了人,尽管,他们是出于好心,情急救人,无可指摘……可……他们也实实在在坏了女儿家的名节了。
这份“好心”带来的后果,沉重得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又过了许久,张秋笙轻声道:“我今天……本打算……”
话到了嘴边,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他本想问问谢秋芝的心意,下个月就是她的生辰,及笄之后便可议亲了。
若是她愿意,他便让父亲上门提亲……如今这亲事,怕是永远都问不出口了。
真是……造化弄人。
白衡看他欲言又止,问道:“你想说什么?”
张秋笙颓然摇头:“没什么……听天由命吧。”
白衡也“苦笑”了一下,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向这位未来可能是他“大舅哥”的张秋笙交代自身情况:
“张兄,我知道你家的情况。我同你说说我家的情况吧。我今年二十,尚未婚配,祖父是京城松墨斋的大掌柜白眉。我们白家世代都是镇北侯府的家生奴,不过到了我祖父这辈,已是府里辈分最高的管事级,专管侯府内外产业事务。我自幼便在沈砚沈大人院中长大,算是他的伴读和长随,蒙侯爷和二爷恩典,识得几个字,也学了些管账理事的本事。平日除了当差,喜好读书和下棋,并无不良嗜好。家中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妹妹已出嫁。家宅就在侯府后街的管事院落里……”
他将自己的身世、现状、爱好,坦诚相告,没有一丝隐瞒。
听白衡讲了这许多私密事,张秋笙知道,他确实是做好了负责的准备,并非虚言推诿。
他只喃喃道:“你说这许多……我还要问问我妹妹的意见。她若是不愿……那我便愿意养她一辈子。”
白衡失笑,语气却郑重:“好,我等你消息。”
他顿了顿,看向张秋笙,带着几分同情道:
“只是……张兄,你的境遇似乎比我更……棘手一些。我说我救谁都是错,而你……似乎真的救错了人。我们大小姐她……”
话还没说完,就见谢秋芝赶着马车再次回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迷茫与对未来的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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