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已经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快!快去请医修!”
“晚了,人都凉透了……”
“连元婴都没从体内逃出来……怕是凶多吉少了……”
“到底是谁下的手?!竟敢在天一楼的地盘上行凶?”
“这可是缥缈宗的少宗主,他都元婴后期了,居然会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按照缥缈宗宗主武原尊者那个护犊子的疯批性子,怕不是要把整个北域都给掀了……”
“……”
主座之上,方愈那张原本挂着得体笑容的脸,此刻黑得能滴出墨来。
天杀的。
怎么这么倒霉?
不是说小人得志吗?怎么还没轮到她得志?
是她还不够小人吗?
她刚带着天一楼在这云集坊市站稳脚跟,把大半家业都搬了过来。
眼看着家族产业加上拍卖行的生意就要红红火火,蒸蒸日上,父亲也说他们方家终于要苦尽甘来了。
结果办个商业宴会,居然给她搞出人命了?
苦尽甘来,说的是泔水的泔吧?
最主要的,今日死的不是旁人,偏偏是这么个扎手的硬茬。
缥缈宗的少宗主,武原尊者的独子,年轻有为,才三百多岁就修炼到了元婴后期。
人家给了天大的面子才亲自来参加她的宴会,以示诚意。
如今,诚意变成了尸体。
到底是哪个贱人这么见不得他们方家好?
这般通天的手段,悄无声息地在满堂高手中取人性命,难不成……是多宝阁那帮孙子干的?
她一边瞎琢磨着,一边快步走到尸体旁边,蹲下身仔细查看。
沈蕴见状也跟了过去,身后几人紧随其后。
但周围的人群已经炸了锅,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根本挤不进去。
“让一让。”
许映尘的声音不大,却自有一种让人不敢忤逆的冷冽气势。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周身的水灵气骤然凝聚,化作无形的寒意向四周扩散。
那感觉,就像三伏天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透心凉。
围观的修士们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让出一条道来。
沈蕴连忙给宋泉使了个眼神,后者当即会意。
他顺着这敞开的道路,径直走到尸体边,温声开口:“我是医修,让我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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