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之上,双手深深插入那摊冰冷的铁水边缘的泥土里。
蛭丸........没了。
不是断裂,不是封印。
是彻底的、物理意义上的........融化!
在那代表着绝对毁灭的“神之裁决”之下,连一丝残骸,一点怨念的碎片,都未能留下!
石川家数百年的执念、牺牲、守护........随着这摊冰冷的铁水,彻底化为了乌有!
他毕生追寻的剑道之敌,石川家世代镇守的诅咒之物,就这样........以一种他从未想象过的、如此绝对而彻底的方式,消失了。
巨大的失落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跪在坑底,低垂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阳光落在他沾满焦黑泥土的背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孤寂的影子,投射在那片象征着终结的暗红铁水之上。
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微风拂过焦土发出的细微呜咽,如同为那柄彻底消亡的妖刀,奏响的最后一曲挽歌。
坑洞边缘。
林深平静地收回了投向坑底的目光,仿佛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
高廉看着石川信跪倒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摇了摇头。
“走吧,高总。” 林深拍了拍高廉完好的右肩,语气轻松,“锅包肉,小烧烤,我记着呢。”
高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用力点了点头:“走!管够!” 他强撑着站直身体,在夕阳的余晖中,带着林深,步履蹒跚却坚定地,朝着密林之外,东北大区的方向走去。
巨大的焦坑,如同大地的眼睛,沉默地注视着一切。
坑底,石川信的身影凝固在跪姿之中,与那摊冷却的暗红铁水融为一体,成为这幅战后余烬图中,最沉重、最孤寂的一笔。空气终于不再粘稠压抑,焦糊与硫磺的气息被清新的草木芬芳和泥土气息取代。
林深与高廉的身影,正沿着一条被踩踏出来的、布满落叶的林间小径,不紧不慢地前行。
高廉步伐沉重,受伤的左臂用临时制作的简陋吊带固定着,每走一步都牵扯着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但他依旧强打着精神,用他那东北人特有的、带着痛楚却依旧豪爽的语调,絮絮叨叨地给林深介绍着东北大区的风土人情,试图用这份烟火气驱散身后那片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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