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
“要自主权。”我往前走了一步,铁钳在手里转了个圈,
“霜花的炉,建在半山;霜花的人,归我管;霜花的技术,我交国家,但怎么用,我说了算。不然,这炉火,今天就灭。”我说着,伸手就去拔炉门的插销,聂小红也抄起毛竹,林静则把温控仪往地上一放,作势要砸。
杜组长身后的干部急了,上前一步就要拦,却被顾骁用眼神逼了回去,那目光冷得像山巅的冰,让人生生不敢动。
雪地里陷入死寂,只有炉火的噼啪声,和山风卷着雪粒打在铁皮上的脆响。
杜组长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笑了,伸手把文件卷起来,
“你这丫头,倒像块烧红的铁,越敲越硬。行,我给省里打报告,自主权可以谈,但有个条件。”他顿了顿,指了指窑里,
“半个月内,你要拿出两百只霜花-乙,增益必须到35dB,用于军工通讯。做到了,半山的炉子,你留着;做不到,乖乖跟我回省城。”
“一言为定。”我伸手,跟他击了个掌,掌心相触,他的手冰凉,我的手却烫得像火,
“半个月后,你过来验收,要是差一只,我亲自把炉子拆了给你送去。”杜组长点点头,转身上车,车灯再次亮起,卷着雪雾往山下走,像一道被扯断的白练。
看着车影消失在雪雾里,聂小红才松了口气,把毛竹往地上一扔,
“妈的,吓死我了,还以为今天要跟他们硬刚。”我却笑了,走到窑边,把铁钳往炉里一探,火星溅在脸上,烫得微微发麻,
“硬刚没意思,我们用炉子说话,比枪管用。”接下来的半个月,半山雪厂成了一座不夜城。
聂小红从山下弄来耐火泥,又带着几个死囚技术员,把裂了的窑壁重新糊了一遍,毛竹搭的脚手架在雪地里摇摇晃晃,她却踩着竹梢,像只猴子,手里的抹子挥得飞快,
“典狱长,你看这新窑,比以前结实多了,烧到明年都塌不了。”林静则带着理论组,在窑边搭了个毛竹棚,把监狱里的博士们投影出来的光刻版图,一张张画在牛皮纸上,雪光透过竹缝漏进来,照在她熬红的眼睛上,却亮得惊人,
“35dB的增益,关键在栅极的宽度,我们得把光刻精度提到2微米。”我和顾骁则轮班守着炉口,他左臂的伤没好透,却执意值夜班,裹着军大衣靠在窑边,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火星在雪夜里一明一灭,
“我已经让人在山下布了暗哨,省里要是敢耍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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