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慈山歪过头,看了几眼自己儿子,然后抬起头,挺直腰背,目光扫过春风阁顶楼。
视线从东边开始数。
一、二、三……
他的目光落在第三个房间上。
房间的窗户开着,里面透出明亮的灯火。
老头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少年身旁。
吕聪低着头,吕慈山抬着头。
父子二人一个抬头,一个低头,谁都没有搭理谁。
他们就这样如同木头般站着。
站了大概一刻钟时间。
“咳咳……”
吕慈山轻咳几声,原本笔直的腰背瞬间又佝偻了起来。
“哎……”
“人老了,站久了腰背都痛的很。”
如今大武当朝丞相,百官之首吕慈山嗓音嘶哑,喃喃低语。
他似乎在和旁边的少年说话。
但少年依旧闭着双眼,双拳紧攥,用力的抿着嘴唇。
唯一变化的地方就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再颤抖。
他的气消了一半。
“世人都说我家聪儿人傻。”
“但这世上,哪个傻子会跑到青楼底下看妓女?”
吕慈山佝偻着背,又抬头看了一眼春风阁东侧第三个房间。
听到这句话。
吕聪原本不再颤抖的身体,又抖了起来。
消了一半的气,又回到了鼓胀的边缘。
吕慈山盯着那个房间又看了几眼,一边看一边嘿声笑道:“我儿是个憨的,都知道来青楼底下看妓女。”
“若不是憨的,恐怕也会如汴梁中其他纨绔子弟那般,流连青楼,趁着年轻纵情歌舞。”
“老张,你说是不是?”
老张。
是一个人名。
确切的说,是一个车夫的名字。
汴梁有很多人都叫老张,但这个老张,是汴梁最出名的。
因为他是丞相家的车夫。
老张的体格很结实,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很能打。
相反,他还经常被人打。
因为他总是去赌钱。
赌场里,赌客永远没有庄家精。
常言道:十赌九骗。
可总有人会追求那种赌赢后的快感,沉迷其中。
老张就是一个资深赌徒。
他每个月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收到月俸后,当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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