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忍着全身酸软,用力挥动了一下手臂,强撑着站稳。
“别怕,真没事。”
李雪心细,一眼就看到陈冬河额上那道渗血的擦痕,心头猛地一揪。
她急忙掏出手绢,小心翼翼去擦拭他脸上黏腻的血迹。
“还说没事,额头都刮开一道口子了!”
李雪的声音带着心疼和后怕,指尖微微发颤。
陈冬河抬手摸了摸,火辣辣的疼,但这点皮外伤对他而言实在不值一提。
“不碍事,擦破点皮,几天结痂就好了。”他转向李雪,声音虽疲累却很稳。
“小雪,你跟二姐先回去,叫上我爹和我二叔,把援朝那臭小子也喊来。”
“我在这儿先把这熊瞎子拾掇了,尽量别让村里其他人撞见。财不露白,这道理你们也懂。”
李雪没立刻回答,而是伸手仔细摸了摸他的胳膊,又在他身上轻轻拍了几下。
确认骨头没事,行动无碍后,这才松了口气,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
她用手绢最后按了按他额角的伤口,忍了许久的泪珠还是滚了下来。
“行!那你在这儿自己千万也要小心!”
她用力点头,拉起还在抹眼泪的陈小雨,抱起委屈抽噎的小丫头。
“我们快去快回!”
说完,转身便往村里方向快步跑去。
她心中暗呼侥幸,谁能想到二道梁子这种常来挖野菜根的地方,竟藏着熊瞎子窝?
这熊入冬不久,怕是刚找到这处避风地儿安歇,就被她们意外惊动,才惹得它如此狂性大发。
王秀梅说什么也不肯走,执意要留下陪着陈冬河。
刚才那一幕吓得她魂儿都快没了,此刻只觉得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只能扶着旁边的大树喘气。
陈冬河在原地靠着树干歇了一会儿,喘匀了气,见母亲脸色依旧苍白如纸,连忙温言安抚:
“娘,真没事了,就是刚才累狠了,又压了下,歇歇就好。您别自己吓自己。”
待王秀梅抚着胸口点了头,他才抽出了腰间别着的猎刀。
他的动作在王秀梅看来,堪称神乎其技。
那把磨得雪亮的猎刀仿佛有了生命,在他冻得通红却异常稳定的双手下,巧妙地切入厚厚的皮毛与脂肪之间。
刀刃在皮毛下滑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露出下面深红色微微跳动的肌肉。
仅仅不到一分钟,整张厚实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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