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里屋,李雪贴着门板听得真真儿,心头像被温泉水泡着,甜丝丝又暖烘烘,混杂着少女的羞窘。
她怕姐弟俩真顶起牛来,连忙整了整衣襟,低着头掀开里屋门帘走了出来,脸颊飞霞:
“小雨姐……是我……”
看清果真是李雪俏生生站在那儿,陈小雨那绷紧的神经“嗖”地就松了。
再瞄一眼旁边耳根子都红了的弟弟那副窘迫样儿,脸上顿时笑开了花,眼珠子在两人间骨碌碌转,促狭地挤眉弄眼:
“哎哟喂,我就说嘛!没干啥坏事?那你俩这脸,一个赛一个红得跟涂了红纸似的,干啥呢?莫不是屋里生了炉子?”
陈冬河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白眼翻到了天灵盖。
还没等他憋出反击的话,李雪已经上前一步,一把亲亲热热地挽住陈小雨的胳膊,半拉半拽地就往外走,声音带着点撒娇的嗔怪:
“小雨姐!真没干啥!他就是问我明儿个去不去县里搭把手,我明儿还想去桃姐家帮忙哩!你到底去不去嘛?”
“去!当然去!”陈小雨下意识应了声,心思想着刚才那场面,乐呵呵地被李雪拉出了门。
临出院门还回头瞪了陈冬河一眼,压低嗓门儿:“老实点啊臭小子!”
陈冬河看着姐俩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无奈地仰头望天,长长吁了口气。
自家这二姐,这风风火火的劲儿,啥时候能替他这当弟弟的想想脸皮哟!
一个人也懒得生火做饭,陈冬河干脆溜达着往打谷场走去。
还没走近,那浓郁的香气就勾魂似的飘了过来。
几口大铁锅架在临时垒的泥灶上,底下的柴火噼啪作响,汤水翻滚,咕嘟咕嘟冒着泡。
大骨头的浓香混合着炖得烂糊的土豆特有的醇厚气味,在初冬微凉的空气里霸道地弥漫开去,勾得人肚子里馋虫造反,咕咕直响。
他不再像过去那样,沉默地缩在场院的角落当闷葫芦。
难得心情不错,主动凑到了乡亲们堆里。
有人眼尖瞧见他,立刻嚷开了:“快看!咱村的打虎英雄来啦!”
众人“呼啦”一声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对他前几日孤身进山猎野猪打棕熊的壮举好奇得要命,一时间真成了众星捧月。
“冬河啊,快说说!那头大野猪真有磨盘那么大?乖乖,那得多凶?”
老栓叔吧嗒着烟袋,吐着烟圈问。
“听说那熊瞎子一巴掌能拍断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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