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出现在了李家村外一处视野极好的土梁子上。
找了棵歪脖子老榆树背阴面猫下,目光锐利地锁定着下方李家村李金财家那几间低矮的土房院墙。
东方天际才刚透出一丝微弱的鱼肚白,李金财家院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溜出来,背上挎着个鼓鼓囊囊的大号背筐。
那人正是李金宝!
他脚步虚浮,显然昨夜的酒劲还没完全过去。
陈冬河如捕猎前的猛兽,全身绷紧,紧盯着目标。
李金宝顺着村后的一条荒草小沟开始往山上爬。
动作笨拙,才爬了百十步山路,就累得像头喘不上气的老牛。
跟踪一个毫无警觉,走一步喘三喘的庄稼汉,对陈冬河而言,如同儿戏。
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如影随形,借用地形和枯黄的灌木丛完美地掩蔽着身形,呼吸轻不可闻。
翻过两个馒头似的小山包,陈冬河的耐心都快被李金宝的磨蹭消磨殆尽时,对方终于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山坳口。
这地方看着是个死胡同,三面都是陡峭的石壁。
走到跟前才瞧出端倪。
紧贴崖根,竟然裂开一道两尺来宽的狭长石缝。
陈冬河伏在一块巨大的风化石后,眼神微凝。
这就是你们的“耗子洞”?
怪不得连村里猎户都难发现!
他瞬间想通了关窍。
这种山体裂缝,多半是地壳变动时震出来的,里面十有八九连着个干爽的小溶洞。
老林子深处,这样的地方倒也有几处。
李金宝显然塞不进那大背篓,他左右看了看,寂静的山林间只有早起的鸟雀偶尔啁啾几声。
他这才压低嗓门,冲着黑黢黢的石缝喊:
“二狗!”
“爹!你咋才来!再晚一天,你儿子就该饿死在这儿啦!”
一个带着哭腔的嘶哑声音响起,随即一个人影从石缝里艰难地挤了出来。
正是李二狗!
陈冬河借着熹微的晨光看去。
这小子眼下狼狈得像被撵了三天的野狗。
头发擀毡打绺,粘着枯草泥块。
脸上糊满了黑灰鼻涕印,胡子拉碴,身上的破棉袄油腻发亮,一股子隔着七八步都能闻到的汗馊酸臭气扑面而来。
“爹!这鬼地方根本不敢出去啊!晚上那狼嚎,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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