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但余温尚存的柔软要害。
整条手臂跟着探进去,灵巧地摸索、剥离、掏挖。
动作熟练精准得像是在打理自家地窖里挂着的腌肉,带着一种屠夫特有,冰冷漠然的效率感。
很快,陈冬河握紧的手猛地向外一拽。
一颗足有成人拳头大小,形状宛如鸭梨的硕大熊胆,赫然被他攥在湿漉漉的手中。
外面裹满粘稠血水和滑腻油膜,却依旧掩盖不住内里温润似玉,流金溢彩般的深邃金黄光晕,
细密的,如同活水般的金色丝线在那层半透明的坚韧胆壁内蜿蜒流淌、闪烁生辉。
仿佛胆中真的蕴藏着一条熔金的河流。
入手沉甸甸,温润中带着生命的余热。
“嗬!老天开眼……金胆!顶好的金胆!”
饶是陈冬河两世为人,心肠早已在山雨风霜和现实的磋磨中硬如砾石。
此刻捏着这颗还在微微搏动,散发着生命余温与浓郁血腥气的滚烫至宝,也忍不住从喉咙深处迸发出一声带着惊叹的低吼。
粘稠温热的血水顺着他青筋虬结,冻得通红的小臂蜿蜒往下淌,染红了脏污的棉袄袖口。
这玩意儿,分量沉甸甸压手。
这胆色,足金包玉硬扎扎。
比前世听闻过的那些最拔尖儿的传闻货色还要亮眼耀眼三分。
值了!
这一趟搏命,值了!
陈冬河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很快又平复下来,动作麻利地从怀里掏出早已备好的桐油纸。
小心翼翼,里三层外三层,如同包裹初生婴儿般紧紧地裹了这颗金胆,稳稳当当地将其收了起来。
当真是瞌睡碰上枕头!
回去就找奎爷。
他那路子深,眼光毒,最识得这种山宝,指定能换回泼天的大价钱!
只是这肉……
陈冬河低头瞥了一眼消失在积雪里的巨大熊尸位置,心思电转。
且好好留着,后头怕是能派上顶天的大用处……
心思电光石火间转了个弯儿,将那个拉着带奎爷一起干的念头暂时压了下去。
眼下是七九年初。
风口上那点新草的嫩芽才刚刚探头,满世界的人都在提心吊胆地观望,走一步看三步。
就连奎爷这种最敢趟浑水的猛人,怕也要在心里反复掂量,辗转个三番五次才敢动手。
不过陈冬河心里透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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