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在刀刃上。
他顿了顿,补充道:“素芬嫂子那边,您多开导。就说孩子是陈家的根,没人敢给脸色看。”
“这钱,将来是孩子立身的根本,谁也不能动。”
事情议定,陈冬河又去了陈木头家。
灵堂里烟气缭绕,纸灰打着旋儿飘落。
他没说话,只是走到跪着的刘素芬身边,脚步很轻,微微点了点头。
刘素芬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沉稳坚定的眼睛,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自己的两个孩子,陈冬河家接了。
她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仿佛决堤。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因跪得太久双腿麻木,踉跄了一下。
最终还是对着陈冬河离去的,挺拔的背影,深深地,无声地磕了下去。
额头抵在冰冷的泥地上,久久未起。
这是托孤之礼,重逾千斤。
陈冬河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大步离开了这充满悲戚的屋子。
一夜无话,唯有陈家那盏长明灯在穿堂风中摇曳不定,灯花噼啪。
刘素芬硬是咬牙挺着,滴水未进,粒米未沾。
直挺挺跪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嘴唇干裂渗出血丝,脸色灰败得吓人。
当帮忙的村邻陆续到来时,看到她摇摇欲坠,几乎虚脱的模样,无不唏嘘。
都说陈木头娶了个重情重义的好媳妇,可惜命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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