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之前也没想过这事儿,这么大的决策张岚肯定是和研究所的还有当地管药材的领导谈了的,现在他就没办法做到张岚这个样子。
于是王松偷偷的把写好的东西往身后藏了藏。
这边方言看到他的小动作,也没戳破,和院长汇报完了之后,方言才对着王松问道:
“王所长您刚才吃完饭说的话,现在考虑的怎么样了?”
“方主任……”王松咽了口唾沫,把笔记本往前推了推,声音透着点底气不足,“我这方案,可能还得再改改。”
方言接过后,扫了眼笔记本上的内容,基本都是一些比较一般的条件,他笑了笑没说话。
赵锡武却捻着胡须开口了:“王所长,黑龙江那边承诺,雪蛤油采收期由林场统一管控,参农按标准交货能多拿两成补贴,这可不是简单的药材供应,是把整个产业链的规矩立起来了。”
“你这个想半天就想了这些,你要不还是发个电报回去,或者和你们卫生局的同志聊一聊?”
王松尴尬的点点头说道:
“有些事儿我确实做不了住,本来想先把这个签了后面慢慢改的。”
“都是自己人嘛……”
赵锡武放下手里的搪瓷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
“王所长,自己人更得拿出实在章程。你以为张岚拍板给两成补贴是拍脑袋?那是人家来之前就想好的,你瞧瞧人家这些,订单、深加工的利润、还有参农的收入账一笔笔算清楚了人家是带着政策来谈合作的。”
王松喉结动了动:“那……我现在就给沈阳打电话?”
“不急。”方言突然开口,把笔记本推回给他:
“你这方案里写‘全蝎按六龄标准筛选’,可没说怎么筛。是看尾节数还是体重?去年出口日本时,人家就是拿‘未明确标准’压的价,咱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栽跟头。”
他翻开黑龙江的合作意向书,指着其中一页:
“张同志把雪蛤油的泡发率、水分含量都标得清清楚楚,甚至附上了老药工的鉴别口诀,这才是能落地的标准。你让人把手稿里的全蝎炮制法子摘出来,哪一步去泥沙、哪一步脱水,都写成规范,这比空口说‘保证质量’管用。”
王松说道:
“对六龄蝎的尾刺弧度有讲究,我这就加上去!”
赵锡武笑道:“政策可以慢慢谈,但专业上的东西不能含糊。你们沈阳药研所的药典标准,不就是靠一代代人攒数据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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