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遇到残肢痛的患者,是不是也能这么用?”
“得看体质调整。”方言接过本子,在“当归”旁边画了个圈,“要是患者容易上火,就少放当归,加些金银花;要是怕冷,就再加点生姜。中医讲究辨证,不能生搬硬套。”
安东似懂非懂地点头。
方言看了一眼手表,随后对正沉浸在残肢轻松感中的顾远道:“顾同志,稍等一下,梁同志的起针时间到了。”
话音刚落,方言已然回到了梁同志身边。
梁同志此刻的状态与扎针前判若两人,眼周原本僵硬的肌肉彻底松弛下来,眼珠灵活地左右转动着,甚至尝试着再次向外侧看,动作丝滑顺畅,哪里还有半分“斗鸡眼”的迹象。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奇和喜色。
“梁同志,感觉如何?眼球转动还有没有障碍或者不适?”方言一边检查他的眼睛,一边温和地问道。
“没有!完全没有!太神奇了方主任!”梁同志声音里充满了激动和难以置信,“转动得非常灵活,就跟没病之前一样!而且眼睛也不干涩发胀了,那会儿针一扎进去,特别是后头那几针,我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咔嗒’一下松开了,现在整个脑袋都感觉轻松透亮!”
方言点头,露出满意的微笑,但动作并未停歇。他沉凝心神,伸出手指,动作精准而稳定地落在那排寒光熠熠的海龙针上。
他并非随意拔取,而是按照一定的顺序和轻柔的手法逐一操作:
方言一手固定梁同志后颈,一手拇指与食指捏住针柄,微微捻转的同时,以一种非常轻柔而稳健的提拉动作将针缓缓取出。
拔针过程中,梁同志只感到一股细微的暖流从颈部流向肩背,带走了最后的沉重感。
取两侧太阳穴针时,方言动作对称而迅速,同样是先轻捻后提拉,干净利落。
梁同志感觉到针孔处有轻微的发散感,仿佛积蓄的一点余热正随针离去。
对于手脚四肢的针,方言的动作就更快了。
他行云流水般地轻捻提针,如同拂去落叶般自然。
梁同志感觉到四肢的酸胀麻感在针离体后迅速消退,一阵舒畅。
睛明穴在眼内角,这是离眼球最近的穴位,所以方言格外小心,一手拇指轻柔地固定住梁同志的眼眶附近皮肤,另一手极其缓慢、稳定地捻转提针。
梁同志紧张地屏住呼吸,但想象中的不适并未发生,只有轻微的痒麻感随着银针的抽出而消逝。
球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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